黎燁赫當然記起來了,一想到那吳妸對他所做的一切,他目光陰冷而凶狠,似千年不化的寒冰,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看似和善,卻藏著毒刺“煜王、吳家他們對我黎家做的一切,我黎燁赫定會如數奉還。”
“你還是與以前一樣,恩怨分明。”衛蒼灝知道黎燁赫這人心計深沉,他與他們不同,誰若惹上了他,他時常便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餓狼,滿是陰險狡詐。
他稍稍停頓了片刻,神色略微沉重“隻是你的仇人或許有時間待你慢慢去解決,但你們的恩人如今危在旦夕,恐怕是等不到你了。”
來了來了,衛蒼灝的話術來了。
池江東他們三人表情瞬息萬變。
“什麼?”黎燁赫不解地看向他。
衛蒼灝沒回話,而是看向古月伽容,後者當即懂了,他接過話語道“是煜王帶著軍隊正準備攻城,城中所幸得徐山山開啟了封天鎖地陣護著,隻是如今她獨自在外麵抗下一切壓力。”
一提及徐山山,黎燁赫當即變了臉色。
談不上是什麼好臉色,其複雜的顏色交雜太多,叫人一時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底色。
池江東當即趁熱打鐵,他苦口婆心地勸誡著黎嫋嫋“你趕緊帶著你哥走吧,山山一次又一次地救下你們兄妹倆,不能叫她的一番心血被白白浪費了。”
彆看他此時一臉正義,語氣誠摯,但陰險的心思在字裡行間若隱若現。
黎嫋嫋終於反應過來了,她一下就慌了,事關他們提及的徐山山處境與自己所認為猜測的,完全就是大不相同啊。
“我山山姐怎麼了?她不是打敗大國師了嗎?”她脫口而出。
她直白又證據十足的反問,一下將衛蒼灝他們幾人的“危言聳聽”給乾沉默了。
是啊,連號稱景國術法第一的大國師都能做掉的強者,被他們描繪得如此“孤援無助”,也難怪她如此詫異。
黎燁赫先前一直昏迷,自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乍聞此等驚天動地的內容,也是失神良久。
是他聽錯了嗎?
方才嫋嫋說……是誰打敗了誰?
古月伽容趕緊補充了一句“是,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下又來了更多的玄門中人,他們正圍攻山山,她與大國師鏖戰完本已耗損了不少,接下來的這一場硬仗隻怕不好打了。”
嘉善大師作為一個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虛張聲勢,是以在一旁安靜如雞。
黎嫋嫋一把抓住黎燁赫的手臂,她顫著聲道“哥,我們不能走,我們得去幫山山姐,她都是為了幫我們黎家才遭遇煜王迫害,我們得去救她啊。”
封言聞言吃驚之餘,此時當即義不容辭宣告立場“徐大師多次救我等於危難,如今她有難,封言亦絕不獨自逃生。”
黎燁赫見他們倆似乎都不知曉徐山山跟他的關係,便也不主動提起這茬。
他有些猶疑“眼下情況不明,我無法召集在外下屬,且玄門之事我們普通人根本難以插手,如何去救?”
嘉善大師終於出聲了“其實我師傅講過,玄門中人修行除了本身,多數還是靠法器來輔佐,倒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一句話全然都是精點提純,衛蒼灝、古月伽容與池江東心底默默為嘉善大師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