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官員立即佐證此事,既為向代表陛下而來的霍少將軍解釋一番,也是平息一眾秀男對淘汰入選規則的疑惑。
霍少將軍幽幽與謝羽槿對視一眼,撤離視線,又恢複一派沉穩肅穆,他頷首道:“是霍某僭越了。”
“哪裡哪裡,霍少將軍這也是擔君之憂,為君辦事,想弄清楚規則流程,也屬正常。”
嘴裡雖說著虛偽奉承,但心裡卻犯起嘀咕疑惑,這霍少將軍何時與謝少傅鬨不愉快了,這變臉都鬨到明麵上了,那也是全然不避諱戳痛對方的傷口。
謝羽槿緩緩坐下,姿態優雅而儀態優美,足以將他與周圍一眾割據開來。
……這樣頂尖的男人嶽帝都瞧不上眼,那他們又有什麼自信可以入得了嶽帝的青眼呢?
就在他們自我懷疑期間,一名青衣男子款款走了上前,他一身素潔的打扮在各種精心裝飾之中,顯得如此寡淡而平和,沒有攻擊性,也不具備競爭性。
這是一開始旁人對他的淺薄認知,因為隨意,因為沒留意,所以當他抬起頭,站在了眾人所矚目的位置時,他們才愕然驚醒——看、看走眼了啊!
青年一頭墨發以玉竹簪束起,再無多餘配飾,可有種人偏偏就最適合這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他五官清俊儒雅,高挑修長,全然給他們講述了一種“多一分則太寡,少一分則腴”。
謝羽槿見到他時,起初是有些意外的,但很快又想通了他會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在下古月伽容,見過謝少傅。”
在古月伽容身上挑剔地轉了一圈,卻發現無可指摘,但如此優秀的人入了宮,絕非他所願,尤其此人原本就是“徐山山”的未婚夫。
謝羽槿也時常被人讚美為“梅香冰雪,玉芝蘭樹”,可跟古月伽容一比,對方似乎更符合那“胸藏翰墨筆生霞,腹有詩書氣自華”梅骨蒼鬆意。
“古月夫子,沒想到我們竟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再見。”
謝羽槿沒有傲慢地坐著,他站起身,春風化雨,霧沱般難辨的神色。
“想不到一向視名利如糞土的夫子會來參加陛下的選妃,這些年以來,古月家不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不願參與朝廷紛爭?”
古月伽容從容應答道:“謝少傅誤會了,古月家一直以來都是衷心忠君,心念有機會可以伺奉於陛下左右,如今陛下有所召,古月家必當前來。”
謝羽槿笑了笑,沒將他這番話放在心上:“古月家倒是舍得……將家族中最有前途的後輩送入宮中。”
“陛下乃天下之主,國之頂梁,古月伽容還唯恐哪裡不足,得陛下嫌棄,心中惶惶不安。”他誠摯道。
謝羽槿眯了眯眸子,這個男人不僅容貌氣質上佳,連口才智慧也是一等一的,恰恰這全都是謝羽槿最不願意留在嶽帝身邊的人。
然而大庭廣眾之下,且還有霍君廷一旁監視著,他哪怕想趁機行手段,也自不能做得太明顯。
“古月夫子容貌、身材、言談、步態、肌體各方麵皆優,合格,賜牌。”
古月伽容通過,僅象征性地抿唇淺笑,榮辱不驚,他接過牌子,還禮以謝。
見到“宮選”終於有一個人完美通關了,可秀男們的臉色卻比之前好似更絕望了。
天菩薩,連名動天下的古月夫子都跑來參加嶽帝的選妃了,那他們這些平平無奇的美男子還能有什麼勝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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