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剛開出不遠的皮卡車裡,與門口放哨的兩名隊友聚齊的溫書寧等人剛把情況三言兩語的說完。
“所以?你就把人獨自留在那了?”剃了個寸頭的女人嫌棄的掃了一眼自家不靠譜的隊長,猛打方向盤原路返回,後座兩個隊員猝不及防人疊人糊在了窗戶上。
汽車在刺耳的輪胎聲中狂飆而去,公路上留下兩道長長的輪胎轍印。
車鬥裡的雜物叮叮咣咣的互相撞擊,後車鬥裡冬飛臥槽一聲死死拽住護欄,差點被滑出來的一根長矛戳了屁股。
寸頭女車神絲毫不理會隊員們的慘叫,方向盤轉的飛起,油門都不帶鬆一下的。
溫書寧則坐的安穩,他係著安全帶抓穩了車門扶手,在隊員們罵罵咧咧的背景音裡眯起貓眼綻開一個陰謀得逞的壞笑。
還沒獨自eo幾分鐘,厲航看著門口去而複返、居然還三拖二的幾人,尤其看了看為首站沒站相好看到像個妖孽的青年,第一反應就是啪的一聲甩上了門。
“沒有吃的了!說好隻蹭一頓飯的!你們快走!”
緊跟著就是略小聲的對不知名的存在的嗬斥“你彆幸災樂禍了!”
溫書寧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大笑著啪啪啪的砸門板,仿佛叫小紅帽開門的狼外婆“誰答應你隻蹭一頓……哎喲!”
說到一半被寸頭女一腳踹開。
她警告的瞪了一眼跳脫的隊長,整了整身上衣服的褶皺,臉上鎮靜內心抓狂。
去nd小朋友!誰家小朋友一米八!老娘他麼差點就衝上去一把抱在人大腿上!
溫書寧那個不靠譜的,一口一個小朋友怎麼怎麼,冬飛和溫花鳥居然也跟著點頭,就害她腦補了一出蘿卜頭大的小不點扛著大刀艱難求生的淒慘故事。
她都已經做好了把小朋友摟在懷裡溫柔拭淚的準備,當下見了正主,對著人家疑似一米八的個頭,一顆母愛心摔的稀碎。
稀碎!!
寸頭女閉眼深呼吸,忍住扭頭就走的衝動,反複告誡自己
“互幫互助是傳統美德。”
“這孩子……嗯小夥子……疑似精神已經出了問題,他需要幫助。”
“畢竟糖醋魚……呸!”
“對,他需要幫助。”
寸頭女睜開眼,對看著自己的四個隊友說“咱們不能把人獨自丟在這,得幫幫人家,畢竟……”
她想了想,發現無親無故,人家也沒求助,但是畢竟這個詞都拋出來了,話總得說完,於是現抓了個詞
“來都來了。”
眾人“……”
短暫的尷尬後,寸頭女征求了隊長溫書寧對如何開啟對話的意見,在冬飛和溫花鳥意味不明的視線裡上前敲門。
於是,厲航在複雜的心情下,聽外麵斯文的敲門聲響了三下,清脆乾練的嗓音就向他打出了靈魂一擊。
“你……吃了嗎?”
厲航“……”
十分鐘後,還是那個小桌子,寸頭女人按著隊長溫書寧的腦袋不停道歉,她總算知道自己那句寒暄對麵前的青年來說有多麼暴擊。
因為她說情報來致歉,厲航才讓他們一行五人進了門。
屋裡氣溫比屋外高一些,靠墊看著也軟和舒適。
用來泡茶的鹹橄欖罐子就擱在桌子上,蓋子還敞開著,香味似有似無,但聞到的瞬間依然勾人饞蟲。
主要是勾某個姓溫的饞蟲。
厲航在溫書寧偷偷伸手之前毫不客氣的把橄欖罐往遠離他的地方拽了拽,後者嘗試利用顏值優勢得逞,於是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被無情忽視。
厲航繃著臉,渾身上下充滿了對自來熟的抗拒,於是果斷用選擇性失明來應對。
溫書寧帥臉攻勢慘遭滑鐵盧,可惜的咋舌,被寸頭女瞪了一眼,才不情不願的坐正。
尷尬中,寸頭女努力緩和氣氛。
“重新介紹一下吧,我們都是隊長溫書寧一路上救下的幸存者,就索性為了互幫互助組了個生存小隊,從邊上開始依次是……”寸頭女重新開口,挨個介紹。
對,那三個蹭了人家一頓飯的,甚至沒有想起來做個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