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貓七鼠在劇情線飛了八丈遠的劇本殺結束的第二天開始就在老厲的房間裡連住了一星期。
七娃不知道在新房裡t到了什麼點,突然從溫書寧吹變成了厲航的唯粉。
“你們懂個錘子,高嶺之花下凡間才是墜高級的!”七娃是這麼和另外六個娃解釋的。
黑貓覺得七娃很上道,是個好用的翻譯機,於是走哪帶哪。
炎熱的夏季,老厲被每天半夜準時蓋在身上的毛團子折磨的苦不堪言,不情不願的去跟溫書寧和解。
老厲大半夜的掀飛一床熱源,憋屈的下樓敲門,敲了半天門裡邊沒動靜,身後的房門卻打開了。
溫書寧一邊扣扣子一邊從厲航屋裡出來,一雙貓兒眼透著還沒睡醒的迷蒙,卻不忘把門關上隔絕聲音。
“厲叔?你找我?”溫書寧關好了門才打著哈欠問。
老厲視線在他和緊閉的門扇之間來回移動,要說的話在肚子裡憋了一圈,出口就成了“你沒忘記答應過我什麼吧?”
老厲指的是當初借酒吐真言時讓溫書寧答應的關於上麵下麵這件事。
溫書寧撓了撓頭,有點迷茫,但看老厲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困勁就去了一大半,想到拜堂的時候被耳提麵命反複念叨的“相濡以沫”、“互相尊重”、“相互扶持”等詞,忙連連點頭。
“厲叔放心,我記得的。”
老厲心裡五味雜陳,拍了拍溫書寧的肩膀,難得放軟了語氣,“還叫什麼厲叔,叫爸。”
溫書寧眼睛都亮了,重重點頭,“哎!爸!”
老厲點頭,親切的把溫書寧推進兒子屋裡,在門徹底關上前兩秒爆發手速把腳下緊跟著的一大七小扔了進去牢牢關上門。
打著手心不存在的灰塵邁步上樓時,老厲心想也不知道那個便宜徒弟小老外到了沒,怎麼連個電話也沒有,就知道他號碼背不住。
……
今年的夏季似乎比往年更熱一些,白日裡哪怕什麼都不做幸存者們也是汗如雨下。
沒有空調和冰箱的末世後,解暑的方式又回歸了原始。
長寧鎮上井水裡撈出來的西瓜成了最暢銷單品。
黃毛的雜誌大法在其他季節可以通殺普通喪屍,可在夏天完全沒法用,非遺各作戰部隊索性全麵停止了地盤擴張,除了留下必要的治安和安防巡邏隊伍,其餘人就地解散,種田的種田,做生意的做生意,接懸賞的接懸賞。
老厲坐班車到學校的時候正是課間,隻要有陰涼地的地方擠的滿滿當當都是玩的開心的孩子。
樹下的沙池裡,裡裡和芽芽拿著小水桶築城堡,有個男孩子來搶,被護著裡裡妹妹的芽芽小大人一樣教育了一通。
老厲在遠處默默看完全程,會心一笑,轉頭就進了作為研究院大樓的圖書館。
圖書館裡比外麵還更熱鬨些,大廳裡擺了幾大排桌子,紙筆雜亂無章扔的到處都是,以中間排桌椅為分界線的兩撥人吵的麵紅耳赤口沫橫飛。
研究院裡以海市那幫大學生為大多數,其餘多是各處招攬的年輕人,偶爾夾雜一兩個中老年,沒一個人對老厲的到來投以關注。
黃桃李臉上蓋著書在角落裡躲清閒,湯太則站在左邊這群人的最前麵跳著腳的輸出。
“老古板!你們這就是老古板!怎麼就不行了,來我看你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
右邊人群裡站出來個男青年,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說出的話可一點不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