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失聯後,因為沒有聯係山城基地的方法,研究院隻能盯著電台,除了得到山城派人去羊城查探的消息,就再沒有彆的有用信息。
溫書寧看向揉眉心的江天,“對了,你不是說也在查隧道外區的失蹤案?有嗎?”
江天放下手,答道“本來有幾起,但是後來都查出來是死在搜索物資時過於冒進,所以嚴格說起來,隧道外區並沒有不明原因的失蹤案。”
溫書寧站起身走到地圖邊,看著幾乎位於四個不同方向的標記點沉吟了一會,回頭看向眾人。
“假如,變異喪屍已經混進了救世聯盟……”他壓掌安撫了一下幾乎立刻坐直的江天繼續猜測,“那麼以變異喪屍作為假想犯人,對,就當犯人是一個或數個殘暴的殺人犯,作為公職人員,一般如何破案?”
江天愣了下,一拍腦袋,“瞧我,這不我老本行嘛!是我局限了,你這麼一說的話,暫時不算芽芽,如果把這四個案子看作連環作案……”
以每個標記點為圓心,畫出直徑三公裡的圓,四個圓都並不相交。
考慮到變異喪屍的行動能力,江天繼續擴大圓的直徑,直到十公裡,四個圓終於相交在同一塊區域。
“食品廠。”江天敲擊在地圖上。
四個孩童失蹤案有了突破口,接著就是芽芽的案子。
江天研究了半天,如果不考慮半路遇到壞人的可能,單憑芽芽一個女孩子怎麼看都不可能走出救世聯盟的範圍。
“唐藜的懸賞信息板掛了三天?”江天問。
作為同和芽芽從農家樂遷出來的江天來說,不必詳細解釋,隻是事情經過的三言兩語就能明白女孩當時的處境和心情。
見冬飛點頭,江天犯了難,忍不住向最差的方向推測起來,他儘量委婉的提示冬飛,“其實這個是最有效的方法了,隻要有目擊者,找到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但現在沒有消息,那麼我們是不是考慮另一種可能?”
記號筆點在地圖上,沿著其中一個標出的班車站點往偏僻處延伸,從河道接軌,沿著水邊劃到了山裡,山脈的另一頭是海市東側。
冬飛第一反應是反駁,“不可能!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
他說了一半停住了,目光忍不住沿著山脈的出口穿過海市往西北方向繼續延伸,穿過小半國土,赫然就是山城。
芽芽的倔冬飛是心知肚明的,當初能為了救她姐姐在黑幫手下隱忍一年,現在就能為了找她以為尚存人性的姐姐要一個答案而孤身北上!
強壯的漢子彎下腰去,雙手捂住頭頂,已經長了寸長的發茬紮在指縫間刺癢刺癢的。
他深呼吸,終於接受了這個可能性,“能幫我沿著河岸找找嗎?”
江天應了。
自衛隊聯合治安隊連帶著幾個案子一並查,江天被溫書寧點醒後,把自己本職學的本事儘數施展了開,方向轉換後,很快有消息傳來。
芽芽曾在河邊不遠的一個小集市上花光所有工分買了一兜餅子,還拿課本換了很多破布頭和幾塊打火石,哦對,還有個不鏽鋼小盆。
被問及怎麼不早上報時,賣東西的餅攤老板還表現的挺無辜。
畢竟懸賞信息板說的是走失女孩,老板先入為主代入了一個落魄的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形象,哪裡會跟一身整潔出手大方的女孩聯係在一起。
這個信息坐實了江天的猜測,因為芽芽這一套是典型的為趕遠路做準備的物資配置。
她留下了必要的水壺和書包,餅子用來充饑,破布頭可以用來過濾水中的雜質,打火石和不鏽鋼小盆用來煮沸飲水和加熱食物。
冬飛得到這個消息後垮著肩膀沉默了良久,歎了口氣。
以他的立場,無法簡單評價芽芽的行為到底是對是錯,他現在隻能抱希望於儘快解決救世聯盟兒童失蹤案,讓孤身一人上路的芽芽少些威脅。
可食品廠方圓三公裡被翻了個遍,沒有任何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