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拎著食盒匆匆趕回客棧,宋楚渝恰好在房中等她。
宋楚渝又見她滿頭大汗“莫著急,有何事?”
見她手中拎著食盒,又道“可是給我帶了吃的?”
元曦緩了口氣,提起食盒,又看了宋楚渝一眼“也行!”
“先坐下再說。”宋楚渝又為她倒了一杯茶,“喝吧。”
“王爺,我今日跟著劉同彪,你猜我發現他和誰在一起?”元曦眼裡有隱隱的閃爍。
“和誰?秦書望?”
元曦搖搖頭“不是,是李承棟!”
“劉同彪和李承棟在一起?”宋楚渝也有些詫異。
“對。他們一開始說的過繼之事,我在旁間以為那人是秦書望,誰知我離開時看到裡邊坐的是李承棟!”
“他們說了何事?”
元曦將聽到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總結道“奇怪的是,劉同彪為何會找上李承棟商量過繼之事,而且據兩人所述,秦刺史應當在李承棟手上,或者說李承棟知道秦刺史在哪兒!”
“如你所言,確實有疑點,秦書望過繼與李承棟有何關係?看來兩個人都得查。”宋楚渝指尖撥著茶盞,茶盞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又自顧自分析道“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過繼之事事關李承棟的利益,二是秦鬱崢的存在會影響李承棟的利益。你覺得是哪種?”
元曦思忖了片刻,答道“秦鬱崢過繼誰,應當都輪不到李承棟繼承他的產業。李承棟隻年長秦書望十餘歲,應當也不會是秦書望的親爹,所以他們在過繼一事上應當無甚利益關係。”
她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那便隻有一種可能性了,便是秦鬱崢的存在關乎李承棟的利益。會是什麼利益呢?秦鬱崢會影響他升任嗎?”
元曦對朝廷之事不太了解。
宋楚渝搖搖頭“不會,我看李承棟前幾年的年終考評都是丙等,幾近降職,更彆說升任了。反而秦鬱崢在任時給了他甲等,方令他保住官職。當然年終考評並不隻取決於直屬上峰的評價,然不可否認,對李承棟而言,秦鬱崢在比不在更好。”
“那便是其他的利益了。人與人之間的仇怨,離不開感情、權利、金錢,權利上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莫非是因為女人或金錢?”
“都有可能,得查證,現下線索像一盤散沙,從哪兒查似乎都查不到頭。”
元曦撇撇嘴“實在不行,去問秦夫人要個生辰八字吧,我今夜便能幫你找到。”
宋楚渝失笑“找到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順藤摸瓜查清真相,若是不能連根拔起,恐有後患。況且聽你所說,秦鬱崢現下應當也無生命危險。且再等等吧,說不定也就這一兩天了。”
他轉了轉手上的扳指。
元曦不理解他的迂腐,便隨口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讓我繼續查小山和芙蓉村。”
宋楚渝正想說什麼,便有人來敲了門。
“王爺,屬下昨日派人去查了道長說的那座小山。”
“有無發現?”
“沒有。屬下化成農人同那天那人一樣走到小山上,並未發現什麼。此外,那日的農人也沒再出現了。”
元曦臉色有些難看“莫不是我真的打草驚蛇了?”
“稍安勿躁。若它同秦鬱崢的案子有關,始終都能查出,若無關,之後再派人去查便是。”宋楚渝安撫她,又對薑舒道“繼續進行戶籍查驗,若發現同坡村的,便多加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