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聽到自己想聽的事情,便不再耽誤,收好東西往應彰書院趕去。
應彰書院位於豫州的落英山,元曦剛到山腳,便見一群官兵團團將書院圍住,有幾個青年男子正與官差說話。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激動,滿臉通紅。
元曦定睛一看,正是那日與她稱兄道弟的王行遠。
“要說幾次你們才肯相信,凶手不是傅淵!”王行遠怒目圓瞪,雙臂展開。
“王公子,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不算,鐵證如山,你彆為難我們了。”一個官差無奈說道。
“何謂鐵證如山?就憑那柄匕首?那柄匕首他一直放在房中,誰都能拿,如何就能定罪?你們就不能好好調查?”王行遠神色更加激動。
那官差無奈“如今就是要好好調查,才將傅淵帶走,王公子要相信我們,我們才能儘快破案。”
王行遠神色猶疑“你們當真會好好調查?”
“知偃兄。”從他身後傳一道清澈的嗓音,“多謝你的信任,我願同他們走。我沒做過的事,我相信都尉大人也不會汙蔑我。”
原來他身後護著的人是傅淵。
聽到好友如此說,王行遠也放下了雙臂。
傅淵從王行遠身後走出“官爺。”
官差鬆了一口氣。
王行遠狠狠盯著官差道“你們要講道理,可不能屈打成招,否則我讓我叔父將你們秦都尉參上去!”
官差麵露無奈,也不敢作聲,好在嫌疑人也願意配合,他們便趕緊將人帶走。
圍觀的百姓在山腳站成兩列,讓出一條道來,元曦也站在人群中。
傅淵走在幾個官差中心,一身素淨的白衫顯得他不染塵埃,他一臉淡漠隨官差一同穿過人群,卻不太像嫌犯,反而像被官差護送的人。
縱使他是旋渦中心的人,他神情也依舊毫不慌亂。
“天呐,這傅公子也太俊俏了吧!”人群中果然有人竊竊私語。
“嘁,俊俏又有何用?他親手殺了最維護他的師長,這是狼心狗肺!”
元曦身旁的男子故意將聲量提起,圍觀的眾人皆是聽的一清二楚。
“是啊,這可是殺人犯。”
“彆胡說八道,還未定罪,傅公子許是無辜的呢?”
“他無辜怎會抓他?”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傅淵並不理會,仍是目不斜視地向前走。
但元曦卻發現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是恐懼還是不甘?
元曦不太敢確定。
一部分官差走了,另一部分官差將書院圍起,就連學子們都被遣散出書院,由官衙統一安排食宿,誰都不能私自離開,直至找到真凶。
元曦想進去看一看的心思也絕了,便在後邊悄悄跟著學子們到了縣衙為他們安頓的地方。
她翻身上屋頂。
幾個學子在廳中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