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坤走後不久,元曦和宋楚渝也走出了偏廳。
候在門外的王崇致將兩人疲憊的神色儘收眼底,出言問道“王爺,還問嗎?”
宋楚渝瞧了一眼天,道“不問了,吃個午飯便去學院看看吧。”
王崇致點點頭“好。”
一行人便去吃了午飯。
“剛才你在門外,可瞧著他們的神情了?”
王崇致候在外頭,一是為了避嫌,二是為了看看學子們的狀態。
“我那侄兒進去時忿忿不平,出來時倒是懷了些憧憬。”
元曦想了想,卻是同在裡麵的一樣。
“第二個進去的,剛進去時低著頭,出來時步履倒是輕快很多,是昂著頭出來的。”
第二個是汪順淇,他為何輕快許多,是因為卸下了心中的壓力,還是因為彆的原因?
“第三個進去的,進出時都頗是自信,嘴角掛笑。”
第三個是梁丘旭,倒也是符合在偏廳看到的。
“最後一個,進出時都一副風輕雲淡,與世無爭的淡漠模樣。”
“當真與世無爭的模樣?”元曦倒是有些訝異。
王崇致點點頭“與他在裡頭有何不匹配之處嗎?”
元曦搖搖頭“沒有。”
但她覺得不對勁。
那汪順淇和江坤,倒是要細細探究。
晌午,他們休息了片刻便去了書院。
應彰書院在落英山山腳,到了春天,山上的落花飄到書院中,便會為書院增添幾分風雅。
但如今少了學子的朗朗讀書聲,臘月草木又有些光禿,加上這兩日又沒人清掃,書院中便隻剩蕭索。
三人一到書院便徑直去了餘頌的臥房。
餘頌臥房在書院的後院。
三人遠遠便瞧見離著他臥房不遠處果然有一片小空地,隻是現下天氣還冷,地裡沒種上什麼東西,不過看這土壤鬆軟,應當是有人經常來打理。
元曦瞧了瞧餘頌臥房的門窗,隱隱還有些紅色的痕跡,隻是已經乾涸,卻不知是不是傅淵所說的血跡。
又進了餘頌臥房內,發現臥房中的屏風下有一大灘已經乾涸的血跡。
元曦彆在腰間的折扇微微抖動。
“咦?”元曦驚訝地叫了一聲。
“有何發現?”宋楚渝探過頭,王崇致也走了過來。
元曦指了指屏風下的血跡,又指了指離屏風稍微有些遠的門邊。
“王爺,大人,你們看,血跡主要在屏風之下,屏風上也有些。”
兩人點點頭。
“但是你們仔細看,門下也有一些。”
兩人定睛一看,果然見門下也有一些乾涸了的血跡,隻不過隻有一些點點,極其不起眼。
“這似乎是被人清理過。”王崇致喃喃道,“但沒有清理乾淨。我讓仵作來確認這是否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