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奉禮聽著大兒子催促他趕快想辦法,把老二給救出來,他正心煩意亂著呢,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這一支的陳家,總是隔二連三的出事,把他搞的焦頭爛額的。
他見兒子遇到一點事情就毛裡毛糙的沉不住氣,他就教育大兒子陳天虎道“他們前腳把人抓走,你現在就能把人給要回來?彆急,咱以靜製動,先抻抻勁再說。你現在去低頭求他,他就該更硬了,藥費什麼的咱都不管,讓她使勁的住,住的他付不起藥費了,她自己就該出院了。
再說,他們是偷魚,老二是保護集體財產,為公事,她的眼睛又不是老二拿東西親自戳的,怕啥呢,不管是家魚還是野魚,隻要是咱大閆壪塘裡的螞蝦泥鰍都是咱集體的,隻要沒有通過村民同意,私自下網撈魚都屬於偷魚行為。”
吳玉英見公公又拿出了牛血和論堆的看家本領,她就對陳奉禮說“爸,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嗎?人家根本就不是偷魚,董先培和楊梅是用撈網子撈鯽魚泥鰍和螞蝦的,人家撈的是野魚,不是家魚。
天虎和天雄不是經常扛著撈網子在外隊塘裡撈魚嗎,人家咋沒有沒收他倆的魚網呢。那天,隊長和閆鳳啟還有好幾個人都在塘埂上,隊長他們都放話了,說是不讓人家撈魚,人家就走,都是熟人,彆沒收人家的魚網了。
可老二就是不聽,他在奪網時,猛的一推,就把楊梅推倒在樹茬子上了,他彆去推她,她也摔不倒呀,現場的目擊證人有好多呢,你說老二咋就沒有責任呢。咱現在去看看人家,起碼有個態度,對以後處理這事還是有好處的。”
陳奉禮聽了吳玉英的這番話後,頓時覺得事情嚴重了,他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心想老婆子也不把話說清楚,我以為是偷家魚呢,這個老二也是的,何必破褲子亂伸腿呢,你不知道你自己還扛著撈網子在人家塘裡撈魚呀。
想到這裡,他語氣軟和了很多,他看著大兒子和大兒媳說“咱也沒有當官的親戚朋友,家裡也沒錢,就是求人,我這張老臉也不值錢呢,你們當哥嫂的有能力呢就幫一下弟弟,沒能力,要殺剮隻看老二的造化了。”
說完,他就走進了院子裡。
吳玉英看著論堆的公公,她無奈的搖搖頭大哥、大嫂哪有那個本事把老二給撈出來呢。
陳天虎垂頭喪氣的說“咱大隊裡就沒有熟人,更彆說是鄉裡,縣裡了……”
吳玉英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既然知道咱們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你們還那麼橫,好像村子裡裝不下你們似的。看看人家國勇,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人家還承包個豬行,又開個小吃店,家裡的副業還好,人家還是隊長,見了村子人,該喊叔的喊叔,該喊嬸的喊嬸,人緣還好,還有本事掙錢。人家就不像你們一樣,吆五喝六的,成天惹事生非,我嫁給你這樣男人,算是瞎了八輩子的眼了!”
陳天虎的渾脾氣又上來了“餘國勇好,你就嫁給他呀,何必在我這裡受罪呢!”
“他要不是有老婆了,我就嫁給他……”陳天虎氣急敗壞的反擊吳玉英“你就是嫁給他,人家還不一定要你呢!”
因為沒人又沒錢,陳家對於打傷楊梅的事情,一直是隻字不提,按兵不動,就讓陳天雄在拘留所裡喝著稀飯。
這天早上,我跟鳳嬌把挨了悶棍的陳有典用自行車子馱到了街上,並把他在醫院裡安置好了以後,我剛到小吃店裡幫了一會忙,吳玉英就氣喘籲籲的來到我店裡,對我說董先培問她要4000塊錢的賠償,她們兩家都拿不來那麼多的錢,請我去替她們家求求情少要一點錢。
我停下手中的活對吳玉英“隻要是用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兒,她要4000你就給她4000,還有啥討價還價的呀。她一得錢,就證明協商好了,公安可能就不立案了,這事就算是解決好了。你聽誰說的她要4000塊的賠償啊。”
吳玉英說,她剛才趕集時碰到董先培的兒媳婦,是她兒媳婦兒說的。
我把吳玉英喊到了一邊小聲的對她說“董先培的兒媳婦可能不知道案情,楊梅的眼睛如果是真瞎了,失明,那就構成了重傷,最低也要坐三年以上的大牢。既然她說要4000,你們現在就是剜窟窿打洞也趕緊湊齊4000,彆在再夜長夢多了。我先跟你說到這兒吧,你看今天逢集,小吃店的生意很忙,我現在還得到豬娃行裡去,就不給你多說了。”
說完,我轉身笑著對鳳嬌說“你喂孩子吃奶的時候彆讓顧客看到了。”
“怎麼,你吃醋啊”鳳嬌笑著回應我。
“我是怕人家看到了嫌棄不衛生”。
鳳嬌說“我也不換尿布,尿布都是媽媽在小屋裡換的。他們就想看我給孩子喂奶,我還不讓他們看呢,就讓你一個人看。”
我對她笑笑點點,就準備到豬行去了。
我剛出門,正好碰到過來給我幫忙的雷心正,我連忙把他喊到了一邊,小聲問他“我那壪的陳天雄,他的案子現在走到哪一步了?他的問題嚴重不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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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心正看看四周,說“傷者的眼珠子壞死,失明,今天做傷情鑒定,估計90的以上是重傷,可能要判3~10年的有期徒刑,他不是你那隊的混混嗎,給他整個5年的材料怎麼樣。”
“不、不,我們之間還沒有那麼大的仇恨,我也不希望他坐牢,能讓他長點記性就行,他們家如果積極賠償,他就不用坐牢的吧!”
“他們如果在報捕之前能達成調解協議的話,有可能不用審查起訴的,當然,這個還要看上麵怎麼處理,這些話彆在外麵說。”
我點點頭說“嗯,我知道。”
告彆了雷心正我就到了豬行。
雖說還沒有上圓集,但買豬娃的商販和賣豬娃的農戶都來的不少了。那兩個信南的朋友和湖北那個洪老板,也開輛柴油三輪車來了,其餘的小商販也有10來多個。
我給販賣豬娃的商販打過招呼後,又對賣豬娃的農戶說“這段時時間豬娃走的比較快,行情也差不多,你們下午和這兩天有賣豬娃的給我說下,我做個登記,下午到你們家裡去買。”
那些近期有賣豬娃的農戶都過來做了登記。
看著交易那麼好的豬行我心裡則非常高興,我本著一手托兩家的初心,公平的主持著雙方的交易,我收的行費也會隨著豬行交易的繁榮水漲船高的。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罷集後我就領著新南的兩個朋友和杜老歪,及洪老板他們到我小吃店去吃飯,吃了飯後就下隊買豬娃。
在路過醫院門口的時候,我到醫院去看看陳有典的傷勢如何。
醫生說他已經轉到新陽中心醫院去了,沒有生命危險。
下午,我領著那幾個豬娃商販買了170多頭豬娃,他們給了150塊錢的行費。
忙完豬娃兒行的事情,我回到店裡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鳳嬌和紅霞也收拾好了店裡的東西準備回家。
鳳嬌笑著伸出右手掌,把四個指頭往手心裡來回勾著。
我知道她是讓我交錢,我就把那150塊錢,和收的40多塊散養戶買豬娃的行費錢都交給她了。
我也說鳳嬌“你把今天小吃店賺的錢也得讓我看看吧。”
鳳嬌高興的說“我們今天除了本錢賺了95,我給紅霞30,我還有65。”
媽媽抱著兩個孩子看我們一天賺了250多,她笑著對兩個孩子說“閆根、閆茂快快長大,將來比你們的爸爸媽媽還有本事掙錢。”
屋子裡的人都媽媽說笑了。
這時,紅霞也彎腰對媽媽笑著說“嬸,我也得感謝鳳嬌妹妹對我的提攜,像今天這樣的收入,我有2、3個月也能蓋一棟瓦房了。”
鳳嬌接著說“包子和水餃開賣了,保證比這掙的還多,加油!”
鳳嬌和紅霞給我們每人燙了一碗麵條兒吃了以後,她們幾個就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鳳嬌又轉回到店裡,對著我的耳朵說“明天我買奶粉,讓孩子夜裡吃奶粉,我也在這裡陪你睡覺,人家好幾夜沒有跟你睡了……”
我親吻著她鳳嬌的嘴唇說“好的,明天你帶點錢過來,我到新陽去買蒸籠什麼的,連奶粉一塊買回來,再給鳳靈送點生活費過去。”
鳳嬌點點頭出走走了。
鳳嬌走後,我又把麵條煮好,拌上油,然後又把煤爐搬了出去。
我洗漱完畢後,就躺在床上睡覺,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人在敲門。
我拉亮燈,披上褂子就來到了門旁,我問了聲“誰呀,這麼晚了有事嗎?”
“是我。”隻聽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我打開門一看是吳玉英,一股香氣和寒鳳也迎麵撲來。
我把門隨手關了一下,就問她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說句話呀,國勇哥。”吳玉英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我的床邊,她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然後,用手摸摸被子,柔聲柔氣的說道“被窩還是熱的,被子也是新的睡著一定很舒服吧。”
隨即,嬌媚的看著我,含情脈脈的說道“國勇哥,這麼冷的天,你一個人睡在這裡也暖不熱呀,彆看我的身子小,但我的火力大著呢。”
說著,她就開始脫衣躺下了……
我愣愣的站在床前輕聲的說道“玉英,深更半夜的你睡我的床上不好吧。”
吳玉英雙眼火辣辣的看我,她柔情蜜意的看著我,說“國勇哥,我是不是很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呢,人家以身相許你不願意嗎,你過來坐下呀,站哪乾嘛呀……”
吳玉英雖然沒有鳳嬌長的完美,但她長的小巧玲瓏,一對淺淺的小酒窩配著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足以讓人神魂顛倒,魂不守舍的,她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她雖然有一個幾歲的孩子,但她跟我們卻是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