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好為師,為師不會虧待你的。”
徐福看海棠幸災樂禍的模樣,心裡也是一鬆,乾脆順勢占了個便宜。
“誰要拜你為師了?”海棠白了徐福一眼,臉色微紅道。
“你拜了師,再有宵小敢對你無禮,為師見一個打一個!”
“我海棠用不著彆人替我出頭!”海棠聞言神色一變,冷聲回了一句便不再理睬徐福,轉身就走,把徐福晾在原地。
這下倒是讓徐福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個女人怎麼就說翻臉就翻臉了?
“不用我出頭拉倒!”
徐福平日裡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喜怒無常的大小姐脾氣,此時也懶得去“熱臉貼冷屁股”,嘴裡嘟囔著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本來還想讓海棠帶她去演武場認認路,這下就隻能自己打聽了。
好在朱雀上靈院的女學子都格外“熱情”,徐福隻是問個路,就有七八個人就非要把徐福“護送”到演武場才肯罷休,這讓徐福覺得很不好意思。
到了演武場,原本還有不少學子在此修煉,徐福一出現,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徐福,那些灼熱目光仿佛是餓了許久的人看到一隻烤好的肥羊。
被這麼多人盯著,徐福渾身都不自在,而且這演武場中,不少女學子隻穿著貼身小衣,出了汗後又貼在身上,將身材的起伏襯得一覽無遺,徐福看著也有些麵紅心跳,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好。
想到肥羊,徐福突然感覺有點兒餓了,趕忙湊到一旁的女學子耳邊問在哪兒吃飯,想借機離開此地。
那女學子被徐福靠這麼近,臉立馬漲得通紅,一時竟有些張不開嘴。
“我帶你去!”
程香不知何時出現在徐福身後,聽到徐福的問話,搶著上前把徐福從一群女學子中拉了出來。
這幫女學子雖然一路上都在“不經意”地與徐福接觸,但還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拉扯。程香突然出現,不顧眾人或是驚訝或是鄙夷的目光,拉著徐福就走。
“程香,光天化日,拉拉扯扯地像什麼樣子?”眾多女學子自然不願徐福就這麼被拉走,見此情形,人群中立馬跳出一人,厲聲質問道。
“這算什麼?師弟的身子我都摸過!”程香瞥了那人一眼,麵露不屑之情,略帶挑釁地說道。
眾人聞言立馬瞪大了雙眼看向徐福。
徐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也沒開口否認。這讓眾女子一下子瞠目結舌,沒話說了,隻在心中暗恨自己命苦福薄,沒早點兒遇到徐福。
程香大模大樣地挽上徐福的胳膊,在眾人的“目送”中,瀟灑離去。
“師姐……”
“噓……彆說話!”
被程香一人拉扯總好過被一群女學子糾纏,徐福也沒有更好的脫身辦法,就隻能順從程香的安排了。
“師姐,朱雀上靈院的師姐怎麼……”
等到二人走出一段路,徐福確定沒人跟來,這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說話間看向程香,卻發現她的臉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看得徐福心中一凜,趕忙掙脫來胳膊。
“師弟……”
程香一聲輕喚,雙眼泛紅,目光迷離地撲了上來。
徐福見程香像是迷了心智,趕忙施展凝冰術,一手頂住她的肩膀,一掌拍在她的頭頂。
一股寒氣從徐福掌心噴湧而出,程香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臉上的赤紅很快散去,眼神也不像之前那般狂熱了。
“師弟,是我失態了,見諒!”程香猛地回過神兒來,趕忙道歉。她剛才也不知怎麼心裡像是燒了一團火,隻想著把徐福撲倒在地上。
“師姐,朱雀上靈院的師姐們是怎麼了?”
徐福並沒有在意程香剛才的無禮,程香剛才的眼神,徐福在朱雀已經見過多次了,這肯定是不正常的。
“其實,這兩年,好多師姐師妹都無心修煉,都……都……”
程香一向大大咧咧,回答起來卻有些扭捏。
“都怎麼了?”
徐福猜不到程香想說什麼。
“都……思春了!”
程香被徐福一追問,又糾結了一下,這才用極小的聲音說出來。
“啊?”
徐福大驚,總算明白那些狂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不過他心裡立馬又多了另一個疑問,若是世間尋常女子,哪怕是下品修士,風華正茂的年紀思春也很正常,可這裡可是朱雀上靈院啊!這裡彙集著的可是世間最頂尖的年輕女修,若是牽絆於男女之情,道心不穩,如何能有這等修為?
“應該還是陰陽失調惹得禍!”
徐福突然想到馬院長交給自己的任務,心中猜想恐怕與這個也有關係。
程香或是也覺得不好意思,一路上沒再跟徐福說話,隻是引著他往前走,一直走到一處空地上才停下來。
空地很大,整齊地擺了許多小石桌和石凳,還沒到吃飯的時辰,空地上一個人都沒有。
程香挑了一張桌子讓徐福坐下後,自己也進到空地旁的一處石屋內,不多時端出一個大木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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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盤裡是一條三尺多長的大魚,一些餐具,除此之外,手裡還有一個小桶,不知盛著什麼?
“師弟,這是當地特有的赤尾魚,你嘗嘗。”程香一邊把魚放到一旁,一邊給徐福介紹。
“吃生的?”
這赤尾魚渾身上下都是淡淡的紅色,頭尾兩端紅色最重。木盤中的魚已經被切好,內臟也清理了,可徐福確認過多次,這魚確實沒經過任何烹調,這怎麼吃?
“當然不是。”
程香說話間在桌子下吹了口氣,不多時就有一股熱氣從桌麵上湧出。
再見程香提起小桶,往桌麵上一倒,立馬升騰起陣陣熱氣,整個桌麵被水衝刷後,也變得跟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