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無涯打出靈力印記後,隻見席越所化的冰巨人渾身一顫,隨即立刻大步朝解庭柱奔去。
破空之聲大作,冰巨人手中冰刀毫不留情地砍向解庭柱的脖子。
解庭柱麵露不屑,就站在原地等席越過來,等到冰刀砍到身前,隻是抬手便將冰刀一把抓在手中。
一聲脆響,看上去銳利無匹的冰刀就被解庭柱生生掰折。
徐福在一旁看的是驚心動魄,心中暗暗歎服。這個解庭柱果然是“藝高人膽大”,真不愧是玄武上靈院的院長,這隨意的一手已讓徐福自愧不如。
不過……
徐福也特彆留意了一下解庭柱抓冰刀的那隻手,五指發白,顯然已覆了一層冰霜。
不過那邪冰並未蔓延開來,解庭柱掌心靈光閃爍,應該是用高絕的修為將邪冰遏製住了。不過他也隻是遏製而已,並未能真正將邪冰除去。
解庭柱如此霸氣地掰折冰刀,並未嚇到冰巨人,隻見那冰巨人刀折之後,沒有猶豫,朝前一步,反手又是一刀,又用那半截冰刀砍了過來。
解庭柱見狀並掌為刀,直接抬手迎了上去。
一陣細碎的響聲之後,冰刀紛紛碎裂,解庭柱完好無損。
解庭柱顯然仍有餘力,這兩次出手看著是很沉著自信,腳下甚至都沒移動過。
若是高手對決,這一手已足看出二人之間的差距,足以讓對手知難而退。
不過那冰巨人卻像是根本不知畏懼是何物,冰刀碎後,又赤手空拳地打了過去。
一掌拍出,其中蘊含的靈力猶如驚濤拍岸,竟是席越的拿手絕學——流波掌。
此招後勁兒十足,配上寒冰靈氣,威力更上一層樓,再加上混沌冰甲為席越賦予的巨力,這一招竟讓解庭柱都大皺眉頭,隻得凝神應對。
以掌對掌,以力搏力!
碩大的冰掌從上而下,解庭柱一招“頂天立地”迎了上去。
“啪!”
碎冰紛飛,那隻碩大的冰掌被拍得粉碎,亂冰散落了一地。
另一隻冰掌接踵而至,解庭柱又是一掌拍出,將另一隻冰掌也拍碎。
雙掌被廢,冰巨人仍無半點兒退意,又抬腳踏來,解庭柱化掌為拳,靈光爆閃,一拳硬生生轟在冰巨人腳底,那巨人竟直接被轟飛出去,一條冰腿齊根而碎。
僅剩一條腿的冰巨人總算消停下來,徐福卻有些擔憂地看著解庭柱。
解庭柱脖頸處的傷口不知為何一直血流不止,即便被他用手捂著,仍舊是能見到指縫裡流出來的赤紅鮮血,而解庭柱的另一隻手已被冰霜完全覆蓋,竟已經越過他的手腕,開始向他的手肘處蔓延。
眼見解庭柱泛白的臉,徐福微微歎了口氣,迅速跑到北風那邊在他身上翻找起來。
“怎麼樣?”俞無涯先是跑過去看了看被解庭柱打碎手臂和腿的冰巨人,這才回頭看著解庭柱,一臉期待地問道。
“厲害!”解庭柱冷聲答道。
“這麼說,成了?成了!”俞無涯一臉的喜不勝收,如釋重負般地坐倒在地上。
“俞無涯聽令!”解庭柱掏出一麵龜甲狀的黑色令牌突然說道。
俞無涯一見令牌,立馬跪倒在地。
“冰傀儡術自此列為禁術,任何人不得修煉。”解庭柱麵色清冷地說道。話音剛落,就見那龜甲令牌微微一亮,隨即又變成原先那個不起眼的樣子。
“憑什麼?”俞無涯表情迅速轉換,大吼道。
“我不允許你用玄武的學子做傀儡!”解庭柱義正言辭地說道。
“席越他是自願的!”俞無涯辯解道。
“那更不行,一心為玄武的學子,不該變成這樣。”
“婦人之仁!就算是不用玄武學子,也能從其他地方抓些上品修士來做傀儡,隻要傀儡大軍一成,那……”
“閉嘴!”
解庭柱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厲聲道“你這種行徑與邪魔何異?”
“哼……邪魔?”
俞無涯冷笑一聲,表情突然變得極為猙獰,“你想做好人,那你還想不想要玄武?難道你想重蹈麒麟的覆轍嗎?”
解庭柱麵色一沉,沉默不語,就在此時,徐福已經過來了,手裡抓著一個油紙包,油紙包已經打開了,露出裡麵的一塊黃色藥膏。
這個油紙包解庭柱認得,是北風隨身攜帶的,他這個徒弟習慣將各種傷藥放在這種油紙包裡。
“這是北風師兄帶的金瘡藥,先止血吧。”徐福低聲道。
解庭柱看了徐福一眼,蒼白的臉上,神色有些複雜,不過仍是緩緩將手拿開,露出一道約莫三寸長的口子。
傷口並不深,但恰好傷在了脖頸這種血網密集之處,此時小半邊身子已經被鮮血浸染,這血流的比徐福想象的要多。
“為什麼止不住血呢?”
徐福很是詫異。作為一名修士,尤其是像解庭柱這種頂級高手,肉身常年被靈力錘煉,隻要傷口不太深,那都是很容易自行恢複的。
徐福帶著疑惑,手上沾了一些金瘡藥膏朝解庭柱的脖頸抹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嗯?”
徐福的手指碰觸到解庭柱傷口的一瞬間,突然感覺手指像是被電了一下,通天訣自行運轉起來。他沒有太過在意,繼續塗抹,就覺得一股靈力從指尖傳來,以極快的速度穿過經絡,鑽進到內丹之中。
這一下,徐福清楚地感知到內丹的情緒變化,就像是個饞嘴的孩子,突然吃到了蜜糖,那種歡喜連徐福都被感染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福又詫異起來,不過他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剛才那一點兒奇怪的靈力阻止了解庭柱傷口的恢複,此時這道靈力進入到徐福內丹,那道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受損的皮肉也在快速複原。
“多謝!”解庭柱自然也感知到了自己傷口處的變化,隻當是北風的金瘡藥膏藥力不凡,略帶歉意地跟徐福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