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女子眼皮顫抖,驚魂未定的樣子,徐福擠出一個笑臉。
“有我在,沒事。”徐福輕聲安撫了一下,生怕聲音大一點兒再嚇著眼前這個女子。
“啪!”
兩根短棍一左一右幾乎同時敲在徐福後背上,下手的二人隻覺得像是打在一塊頑石上,反倒是震得二人虎口發麻,連木棍都把握不住,直接崩飛了出去。
“啊!”
徐福還沒怎麼樣,那女子先是驚叫出聲來。
“怎麼了?”徐福忙問道。
“他們……打你……”那女子怯生生地說道。
“放心,這些人還傷不了我!”徐福笑了笑,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剛才動手的二人。
那兩個護衛見徐福毫發無損,心裡均是一驚,雙雙後退至那肥胖大漢身旁。
那肥胖大漢身子還算結實,摔了這一下看上去沒受什麼傷,他自然也看到了剛才這一幕,也看出徐福不好惹,此時爬起身來,指著徐福,一臉凶相地叫了一句“小子,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說罷轉身就要走。
徐福腳下一動,如一陣風出現在那肥胖大漢身前,擋住他去路。不知何時,他已拾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上。
那兩護衛見狀慌忙擺出架勢,肥胖大漢則是被徐福的快捷身法嚇退了半步,盯著徐福惡狠狠地問道“你想乾什麼?”
“這就想走了?還沒給賞錢呢!”
肥胖大漢先是一怔,立馬明白過來徐福說的賞錢是什麼,當即衝一旁使了個眼色,一個護衛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把銅板,數也沒數就遞了過去。
三人想繞開徐福,卻被徐福橫著邁了一步,繼續攔下。
“你還想怎麼樣?”那肥胖大漢氣得臉上的肥肉直哆嗦。
“急什麼?咱們的賬還沒算呢,剛才打了我兩棍,這怎麼說?”徐福一邊掂量著手裡的銅板一邊說道。
“你想怎麼算?”那肥胖大漢咬著牙說道。
“賠錢!或者……讓我打回來也行。”徐福說著,將手中木棍揮舞了一下,發出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破風聲。
“多少錢?”
“就隨便賠點兒湯藥費就行,就……兩百金吧。”徐福想了一下,看上去十分通情達理地說道。
“你怎麼不去搶啊!”一名護衛聞言怒聲叫了出來,而那肥胖大漢已經氣得麵色通紅。
“那讓我打回來?”徐福問向那肥胖大漢,說著抬起手裡的木棍。
“我給!”
那肥胖大漢咬著牙,說罷從懷裡摸出兩張金票,喘著粗氣遞了過去。
“還是要少了!”
徐福心中不禁歎息,有些懊惱地接過金票,這肥胖大漢出手如此痛快,估計身上還有不少錢,與其留給他作威作福,還不如讓自己來個“劫富濟貧”呢!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好再改口,徐福隻好讓開一條路,任由那三人上樓去了。
見那女子正在撿拾地上的銅板,徐福趕忙過去幫忙,撿到最後,徐福把撿到的銅板連同剛“訛”來的兩百金一同交到那女子手上。
那女子神色驚慌,推讓了幾回,這才有些惶恐地捧在手裡,嘴上自然是千恩萬謝。
“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荻花無以為報,若是不嫌棄,小女子願……”
“你就再彈一曲吧!”徐福聞言立馬搶先說道,心中不禁感慨,這書中說的果然不假,這名為荻花的女子想說什麼他已能猜到,幸好反應快,話搶在了前頭,這才免去了一場尷尬。
荻花聞言一怔,隨即神色有些黯然,但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盈盈施了一禮,然後便轉身上台,坐定後將那琵琶重新斜立於身前,指尖一掃,清脆的琵琶音便又開始在這客棧中回蕩。
其他人不知是因為剛才的退縮無顏麵對還是懾於徐福的強橫手段,沒一人敢湊上前,這一曲好似專門為徐福一人而彈。
直到徐福回到客房,耳中仿佛仍有撥弦聲縈繞其中。
徐福之前隻喜歡聽人說書,對於音律實在是沒什麼興致,這一回也算是他第一次耐著性子聽完一整首曲子。荻花的琵琶彈得極好,好似能將人的心抓住,讓徐福這個外行也絲毫不覺厭煩,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受。
躺在床上,徐福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沒想到“英雄救美”這種事會這麼快地發生在自己身上。
“鋤強扶弱”果真是很痛快,看來自己很適合當“俠客”!
心裡美滋滋地想著,徐福漸漸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徐福醒來發現天已蒙蒙亮了,披上外袍,揉了揉眼睛,便開門看了一眼。
“殺人了!殺人了!”
一個店小二一邊顫聲叫著,一邊從樓上跑下來,不少人聞聲也紛紛打開了房門。
徐福聞言睡意全無,趕忙穿好外袍,箭步上樓。
就見樓上一個房間門口圍著不少人在那裡指指點點,徐福也湊過去看,一人見徐福過來,立馬提醒一旁的同伴,迅速離開了。其他人有所察覺,也是很快都退去彆處,眼神都不敢跟徐福有所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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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對自己畏之如虎,徐福也很是詫異,走到那門口一看,徐福總算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怕自己了。
倒在血泊裡的那人徐福認得,正是白天調戲賣藝女子的那個肥胖大漢,此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應是被人用利刃割斷了喉嚨。
眼見地上的血跡大多都已經乾了,整個房間中,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看來這人應該是剛睡下不久就被暗殺的。而他的那兩個護衛,此時已不見蹤跡。
“惡有惡報!”
徐福看過之後,並沒覺得半點兒同情,這樣的人平日裡肯定囂張慣了,惹了狠角色丟了性命,徐福絲毫不覺得意外。
眼見徐福大搖大擺地下樓,眾人紛紛避讓,徐福對此毫不在意,反正不是自己乾的,也沒什麼好心虛的。
徑直回到自己的住處,徐福赫然發現屋裡多了一人,竟是昨日那賣藝女子荻花,此時正抱著琴站在屋裡。
“恩公,你快逃吧!我聽說死的那人來頭不小,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荻花見徐福回來,急忙說道。
“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逃。”徐福對於荻花的說法並不認同,毫不在意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恩公,無論如何,你先躲一躲,萬一真有人來借機生事,就怕有嘴也說不清了!”
荻花一聽徐福這麼不當回事,當下更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