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什麼?”
徐福見穆賢的模樣十分真誠,倒真像師兄弟間要商量什麼事似的。
“我可以助你成為上品煉丹師,進入丹盟後,兩年內坐上長老的位子。”穆賢開門見山地說道。
“條件呢?”徐福眼神不見一絲波動,隻是毫無感情地問道。
殊不知,這些外人看上去天大的誘惑在徐福眼中卻並不是很有份量,徐福問這一句,隻是想聽聽穆賢到底想乾什麼。他可不相信什麼同門情深,穆賢若是心裡真有這個,也不會乾出那等喪儘天良的事。
“沒什麼條件,隻要師弟與我一條心就行,師兄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好啊,那日後就有勞師兄關照了!”徐福很是痛快地答應下來,冷漠的語氣聽不出半點兒感激之情。
“我知道師弟對為兄還有些誤會,今日不如我們開誠布公,把這些誤會解開如何?”穆賢微微一笑,隨即語氣平淡地問道。
“沒有誤會!”
徐福很想擠出一副笑臉,但他實在是恨得牙根癢,若是此時撫頂丹的丹方到手,他肯定下一息這拳頭就能招呼過去。
“非得把你這張臉打碎不可!”徐福在心裡幻想著,眼神倒是有了幾分光彩。
“師弟不必掩飾,若是沒有誤會,來我這兒也不用隱藏身份,更不用去見無疾和師父,連個招呼都不打。”
徐福聞言微微皺眉,還當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原來穆賢對他的動向已是了如指掌。
“當年的事,師父應該是跟你說過了,其實是他誤會我了。”
徐福沒有應聲,隻是倚靠在椅子上,他倒是不介意聽聽這人是怎麼給自己狡辯的。
徐福沒有反應,穆賢麵色如常,自顧自地講述起來。
“我幼時父母被山賊所害,幸得師父收養,才有今日,這養育恩情不敢稍忘。”
“那你又是如何報答的?讓他家破人亡?”徐福忍不住反問一句,穆賢假惺惺的模樣實在是令人作嘔。
穆賢看了徐福一眼,沒有回答,繼續之前的話。
“我與李飛鴻自小一起長大,無論是煉丹還是修煉,我都不比他差,可為了讓師父安心,我每次都讓著他,從來不敢爭一星半點兒,他卻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穆賢說著臉色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平靜,語氣也生硬了許多。
“直到後來見到了小雪。”
說起“小雪”時,穆賢聲音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
“我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穆賢說到此處,雙目變得空洞,呆呆地出起神來,手在拂在胸前,半晌也沒說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我當時就認定,這是上天對我的補償,每天能看她一眼,聽她說兩句話,我就覺得心滿意足。”
“後來,李丹心讓我代他去南方的一座小城參加丹元大會,即便是馬不停蹄,來回也有半個月,可等我晝夜不停地趕回來時,才知道李飛鴻他橫刀奪愛!”
“我讓了他二十年,到最後,連我最在意的女子他也要搶了去!你可知那段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
穆賢此時已是咬牙切齒,雙目都有些泛紅了,再無半點兒之前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