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困獸法陣就算是九品妖獸都逃不出去,你就省省力氣吧!”鐘伯勞冷聲笑道,看似不屑,心中卻是暗暗稱奇,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在困獸法陣中可以撐這麼久,這強悍的肉身,竟讓他不禁想起當年困殺的那頭九品妖獸。
鐘伯勞一直以來都把這法陣當成是他壓箱底的術法,從不輕易施展,原因在於布置這法陣對施術者的消耗極大,又需要大量的靈物輔助,若不是穆賢開出令人無法拒絕的高價,他肯定不會這麼賣力。
看著法陣中徐福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鐘伯勞露出一個陰狠的微笑,要是早知道是眼前這個混小子,就算是白乾,他也不會拒絕。
“你小子肯定是吃了什麼好東西,等你死了,我一定把它挖出來!”鐘伯勞獰笑著,又加了一分力。
徐福此時臉已漲得通紅,吸氣也越來越費力,被勒得這麼緊,一向靈光的腦袋似乎也變得遲鈍了,想不到半點兒解脫之法。
就在此時,月華突然從徐福懷裡探出頭來,它剛吃飽,原本打算好好睡一覺,此時也感覺到徐福心跳得很劇烈,這才出來看看。
就見月華輕巧地從徐福懷中跳出來,先是回頭看了徐福一眼,然後就趴在地上好奇地看著那些亮起的符印。
“小心!”徐福雖然已經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但仍是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字,生怕月華也觸發法陣,被這水柱勒住。
若是月華的小身板被這些水柱纏住,可能瞬間就被撕碎了。
徐福又想掙紮,可此時的力氣已大不如最初之時,自然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鐘伯勞此時隻是冷冷看著徐福,他已經看出徐福已是強弩之末,隻需再稍等片刻,眼前這個囂張的少年就會窒息而死。
至於那個狐狸,鐘伯勞根本沒放在眼裡,那不過是隻下品靈獸罷了,都不值得他動用法陣的力量。
突然,徐福覺得脖頸一鬆,呼吸一下子順暢起來,那原先纏著脖頸的水柱不知為何竟突然消散了。
徐福大口地喘著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腰上的那根水柱也消散無蹤。
這一回徐福看清楚了,是月華!
就見月華用它的小爪子在符印上抹了一下,那原本明亮的符印立馬黯淡下去,變成一攤不起眼的粉末。
見此情形,不隻是徐福,鐘伯勞也都驚得說不出話來,這費儘心血設下的困獸陣法竟如此輕易地被這畜生破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都是該死的貨!”
鐘伯勞此時不再大意,趁著徐福還沒有完全逃脫,趕忙催動陣法去抓那狐狸。
月華不知是未卜先知還是湊巧,就在鐘伯勞催動陣法的同時,在陣中快速奔跑起來。
就見一條銀白色的大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隻幾息的工夫,那些亮著的符印就沒了小半。
“不可能!”鐘伯勞見陣法被破,驚聲尖叫,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破空之聲。
鐘伯勞趕忙將蛇杖橫在身前,就聽一聲脆響,蛇杖被一個拳頭從中打斷,殘餘的拳力打在鐘伯勞胸口,鐘伯勞重重地撞在原本他躲藏的那塊巨石上,不再動彈。
這一拳自然是徐福打的。
徐福脫困後,半點兒也沒猶豫,便衝向鐘伯勞,打完這一拳,才長舒一口氣。
方才實在是太凶險了,若不是月華在,後果不堪設想。
月華見徐福已經脫困,又漫不經心地跳到他身上,重新鑽回他胸前的衣裳裡。
月華也是厲害,整個院子被它攪得塵土飛揚,它自己身上卻是半點兒灰塵都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