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臨玩到大半夜,當然不會回趙家主宅,他是在市中心的公寓住的。
一覺醒來,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他支起身子感覺頭痛欲裂,甚至還打了兩個噴嚏出來,有點感冒的跡象。
這他才想起來顧北昨天好像往他身上倒了一盆子涼水。
他胳膊發麻,氣衝衝地拿起了枕邊的手機,給顧北支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接的極快。
趙風臨津了津鼻子,“顧北,你有病吧,我跟你多大仇啊,你想要我命啊,往我腦袋上潑了冷水,都給我整感冒了,阿嚏”
“你要是再不醒,估計就能再得到一盆涼水了,我在你家客廳,出來吧。”
趙風臨不知道顧北在那搞什麼幺蛾子呢,趕緊從衣櫃裡抽了身衣服套在身上,氣衝衝地走出屋子,打算出去興師問罪的。
可剛到客廳人卻傻了眼。
隻見顧北坐在客廳最中心的沙發上,旁邊還站著幾個男男女女,正目光齊齊的朝正往從臥室走出的趙風臨瞧著。
“趙少爺!”幾個人衝趙風臨頷首示意了一下。
趙風臨揚揚眉,不明所以道,“顧北你這是搞得那一出啊。”
“這幾位是雲霄的荷官和疊碼仔。”
“嗯?你把他們帶過來乾什麼?”他知道雲霄賭場是哪,龍城最大的合法賭場,項目全,場地豪華,賭博數額大。
開設賭場的人並不是龍城本地人,而是洛川白家人開的,顧家和白家是遠親,但顧北和白家獨子的關係不錯,是表兄弟關係。
但是顧北如果想是跟他去哪玩,也也沒必要帶一頓荷官疊碼仔過來啊。
趙風臨仍舊一頭霧水,剛起床的他此時口乾舌燥,從沙發前的茶幾前撈起一瓶水來,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邊喝邊聽顧北說道。
“昨天不是跟你討論過了嗎?帶著蘇延去賭場,這幾個人都是a區賭廳的,不管蘇延坐在哪張台上,都有我們的人,前期先讓他贏幾輪,等他玩的上了頭,估計兜裡那幾個字兒,也就不夠看了,疊碼仔會在旁邊給他供碼,到時候他把錢都輸給賭場,他就一無所有了,到時候我再安排一個人扮演放高利貸的角色”
顧北說著話呢,就見前麵的趙風臨噗嗤一聲,一口水儘數的噴在了自己麵前,被嚇了一跳,趕緊往後撤了撤,瞪了趙風臨一眼,“乾什麼呢?”
“你你你你啥時候跟我討論的啊?”
“半夜。”
趙風臨捂了捂腦袋,頭痛欲裂,“半夜我都醉成那樣了,你說的話我能聽進去嗎?我都不記得了。”
“行,那我幫你回憶回憶。”顧北朝身邊的幾個人擺了擺手,然後對趙風臨將夜裡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趙風臨聽了一大溜,表示自己得消化消化。
他捂著腦袋道,“我不想害他,沒必要啊。你搞這麼一大圈,現在這行為就等於,我把錢給他了,又找辦法把錢弄回來,讓他重新背債,犯得著嗎?”
顧北“嗬”的一聲,嗤笑道,“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心軟了。”
“不是這回事,現在完全是你的懷疑,他連害我的事兒都沒做出來呢,平時大家在一起玩的也挺好,也沒啥深怨大仇,就背地裡搞這些讓他傾家蕩產的,我總感覺心裡不是個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