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趙風麒這樣的說辭之下,連趙風臨都猶豫了起來。
“他到底抄沒抄啊?”
蘇卿淡淡道,“臨哥,你能將一年的一件事情,記得這麼清楚,把每一個重要細節都說出來嗎?”
“我不能啊。”
“所以說他早就計劃好了,如果有人揭露的時候、他要說什麼做什麼,而他的助手也一樣。”
如果站在上帝視角看,可能會覺得趙風麒說辭漏洞百出,是在狡辯。
但他麵對的是沒有上帝視角的公眾,公眾們並不知道完整的內情,一切都是看訴說者哪個更有理有據。
明顯趙風麒作為提前準備好的那一方,有明顯的證據鏈。
而死人是無法再出來作證的,eron教授也並沒有先知和那麼強的防備心去提前製作一條證據鏈來用於死後控訴抄襲者。
愛莎和梅麗莎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條,在台上被趙風麒的話打壓的連連敗退。
一件真正的醜聞就要被趙風麒顛倒黑白了!
“早知道咱們也製作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就好了!!”趙風臨捂了捂額頭,顯得很是挫敗,他對自己的評價不高,他向來認為自己才是個壞人,喜歡耍手段,但這回好不容易做點正人君子的事,竟然被一個偽君子玩了。
蘇卿就顯得淡定多了,他施施然道,“我想過製作證據鏈的事,但仔細想想,這個辦法不是最好的,隻是看起來證據充分,實則站不住腳。”
其實製作一條完整的證據鏈並不難,創作時間是判定一個人是否抄襲的關鍵要素。
但對於一個並未在公眾麵前展出的作品,那這個創作時間就可以人為的隨意而定,隨便在電腦裡弄幾個文檔,弄幾段視頻,也就騙騙頭腦不清晰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了,算是一個非常站不住腳的理由。
而蘇卿這次並沒有使用他一直以來的慣用手法,沒有在全場的大屏展出證據,沒有提前製作虛假的證據鏈條,買通主辦方也隻是讓他們被限製這件事兒的發展,並沒有讓他們動其他的手腳,隻因為一個原因
就是,蘇卿力求這件事的真實性!
場內每一個工作人員的表情都是真實的,每一個評審的狀態是真實的,每一個觀眾的錯愕是真實的!
“蘇卿,咱們現在怎麼辦啊?你是有彆的辦法嗎?”
“有。”
“什麼辦法?”
“等”
“等什麼?”
蘇卿隔著落地窗看著舞台下方,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畫出一個圈來,“準確的說是賭,賭他們良心發現”
蘇卿最開始得知那些設計師反水,找到梅麗莎和愛莎的時候,確實以為她們倆的公信力在場內算得上最強,並不需要他人再抨擊趙風麒了。
但卻忽略了一點,梅麗莎和愛莎的公信力是死去的eron教授賦予給她們的,而現在趙風麒將苗頭一下拋給了已經無法開口eron教授,那麼梅麗莎和愛莎的公信力自然一落千丈,讓單方麵對峙的場麵達到了持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