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三元六合果,我真的用不到。”
“老先生還請收回去吧!”
這一次,獨孤峰沒再反駁。
默默將桌子上的靈果收了回去。
同時臉上露出幾抹苦澀之意。這個時候,他終是明白,為何鐘青說自己用不到了。
原本以為這是對方不想受他恩惠之舉,沒想到……
今天的鐘青,算是讓他再次大開了一番眼界。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一種人,不能以常理來置之。
同時也是這件事,讓他徹底熄滅了收徒之心。
他這一生,雖然自負,但鐘青的表現,讓他知曉,這種人物,不是他所能惦記的。
以對方那恐怖的修為提升速度,說不得,過不了多久便能將他全麵超越。
甚至說不得在未來見麵的某一天,他還得稱呼對方一聲:前輩!
修行界中,一向不以年齡分大小,隻以實力分輩分高低。
這讓他隱約預感到了,在不久的將來,鐘青恐怕會成為一顆最亮眼的星星,將所有天才映襯得黯淡無光,更甚至,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
真不知道和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個時代,是悲哀還是幸運?
但是毫無意外,在獨孤峰一生見過的人之中,鐘青絕對是最有可能成仙的一個。大帝恐怕都限製不住他的腳步。
在這個仙路艱難的時代,鐘青,或有一天可以完成他畢生夢寐以求的追求,尋得那虛無縹緲的成仙之道。
想到這兒,獨孤峰再不敢托大,將鐘青當成一個晚輩來看待。
“鐘道友天賦之高,委實是我生平所見之絕巔,望遍古今,無人能及。”
“先前初見道友之時,是老朽孟浪了一次。”
“這一次,同樣是老朽孟浪了。”
“且以此杯,向道友賠一聲不是。”
他舉起酒壇,朝鐘青遙遙一敬。
隨即一口飲下,算是向鐘青賠罪。
鐘青能看出,對方這是徹底熄了收徒的念想,心情也是大好,不然總是被人這般惦記,他渾身難受得緊。
他輕笑道:“賠罪就免了,難得遇到一酒桌好友。今日,且不醉不歸。”
“來,乾!”
拋開那點收徒風波,其實兩人在很多方麵還是有很多共同點的。
這一頓酒,鐘青喝得很是暢快。
獨孤峰同樣心情舒暢。
不說其他,鐘青的性格,就很對他胃口。
兩人談天說地,論古通今,無拘無束,放浪形骸。
自在隨意且隨心。
縱觀整個虛域,至尊境強者不少,甚至超越至尊境的也不是沒有。
但那些人,一個個為身份所累,自持身份高貴,不管說話做事,總喜歡端著,惺惺作態,委實讓人不喜。
今兒個的鐘青,讓他找到了知己的感覺。
一頓酒,二人從白天喝到黑夜。
“道友,我觀你日後,成就難以想象,但我有一惑,頗為不解,道友能否替我解惑?”
哪怕雙方酒量驚人,此時的獨孤峰,也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他單手舉壇,一臉醉醺熏看向鐘青道。
鐘青同樣感覺到了一股微熏之感。
他兀自灌了口酒:“何惑?”
獨孤峰:“你天賦奇高,實力驚人,應該去更大的舞台,緣何蝸居在一個小小混亂之地?”
鐘青:“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時機未到!”
這話,讓獨孤峰有些不解。
“什麼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