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母後。”陸謹緩緩踏入太後居住的康壽宮,站定在周太後麵前行禮。
太後周淑禾,即陸謹的生母,四十歲的年紀,再加上保養得當,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
她一身梅花紋絳紫色宮服坐在那裡,淡雅脫俗。肩披金絲披風,其上繡有活靈活現的鳳凰圖案,平添了幾分端莊。
看向陸謹的眼神裡也儘是柔和,“免禮。”
“謝母後。”陸謹恭敬站起身,“不知母後匆匆召兒臣過來,是有何要緊事?”
周太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像是有些煩惱似的,而後向宮女們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宮女們應聲,紛紛離開,走的時候還關上了門,讓室內隻有他們母子二人。
“你過來。”周太後衝陸謹招招手,隨後指了指身旁的地方,“站這兒。”
不同於剛才在人前的態度,周太後再次一臉喜色地衝兒子說道,“母後找你當然是有要事!”
陸謹都不用揣測,一看便知他母後這是又要說讓他頭痛的事情了,他麵無表情的挪了挪步子。
“這次又是哪位大臣家的女兒?”
“阮將軍家的嫡女,阮桃。”
周太後說罷,滿臉期待的看向陸謹,這已經是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給陸謹“說媒”了,雖次次都以失敗告終,她仍舊樂此不疲。
沒辦法,她的這個大兒子比那寺廟裡的和尚還清心寡欲,彆說後宮佳麗三千了,就佳麗一個都沒有。
而且伺候他的基本上也都是太監,宮女的數量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曾幾何時,她甚至無比期待能有個大膽的宮女爬一爬陸謹的床但可悲的是這種事情一次都沒有發生過。
她的這種期望逐漸變成了奢望,最後終成了失望。
朝中大臣也曾數次覲言、遞奏折等,紛紛勸陸謹為了大盛江山也要延續皇嗣,不納妃可以,好歹一國之母得有。
但陸謹始終無動於衷。
不僅如此,若是大臣們哪次說的聒噪了,他還會以砍掉他們的腦袋,作為對此事的回應。
久而久之,朝中就再也沒有人敢提這事了。
“無論是軟桃還是硬柿,兒臣都不喜歡。”
“”
“若是母後找兒臣隻是為了這事,那兒臣的態度想必您已經非常清晰了,兒臣還有事要處理,便先告退了。”
話畢,陸謹轉身就要離開,他才邁開腳步,就聽到周太後在身後叫他“等等,你站住!”
陸謹轉回身來,“母後還有何吩咐?”
周太後早已經習慣他這副模樣了,而且心裡也早都做好了會是這麼個結果的準備,她臉上沒有半點怪罪之色,起身走到陸謹的身邊。
“皇兒已經過了及冠,滿二十了,這後宮也該進些人來了,怎可一直空無一人!”
“兒臣已有心上人,母後且在等等。”
“沒有想法沒有想法,什麼時候才能有想法!等等你你你剛剛說什麼?你有心上人了?”
“是的,兒臣已有心上人,這後宮定會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