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尖利的牙齒死死的咬著他的手,似乎為了防止他逃離,她的兩隻小手也緊緊的纏著他。
手上冰涼的觸感,讓陸謹瞬間清醒。
是了,她是阮梨初,不是什麼彆的阿貓阿狗,她是他的小姑娘,他怎麼能衝她發火。
大概是對他險些發火的懲罰,小姑娘突然加大了力道,緊接著便是牙齒刺破手背的聲音。
鮮血順著手背淋漓而下,陸謹不由的又發出了一聲悶哼。
咬吧,她開心就好。
陸謹一動不動的任由著阮梨初咬他,甚至為了讓她咬人的姿勢可以舒服一點,他中途還摸索著坐到了床邊,將人攬在了懷裡。
黑暗中,小姑娘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右手輕輕撫摸小姑娘的頭發,動作細膩又溫柔。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繾綣的有情人在相互依偎。
當然,若是那小姑娘沒有抓著男人的手不肯鬆口,空氣中也沒有彌漫鮮血的血腥味,差不多是可以這麼認為的。
陸?麻木到失去痛覺但聲音格外溫潤?謹“阿梨快快躺下休息好不好?莫要加重了病情。”
阮?迷迷糊糊但意誌堅定?梨初“狗男人,我咬死你,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我,我說的!”
陸謹聽不見阮梨初在說什麼,隻感覺熱氣斷斷續續噴灑在他的手上,而後隨之而來的是狠狠的,又一口。
陸謹
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但他氣的不是阮梨初咬他這件事,而是她執著於咬他的這個行為。
明明她自己還生著病卻不管不顧的,就是為了多咬他幾口?她是有多討厭他才能做出如此激進的行為。
陸謹形容不出心頭的苦悶,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他黑沉著臉,有種將人直接占為己有的衝動。
麵容冷峻的男人,目光凶狠又淩厲,黑暗中沒有人看到,他攬著她的那隻手,早已攥起,越攥越緊,筋骨分明。
空氣,瞬間似是凝固了一般。
阮梨初哪裡知道野男人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她隻知道正是因為他,她才會落到如此境地。
倘若他不夜夜蹂躪她,她何至於踏上這條漫漫荊棘路。
野男人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他入夢的瞬間,她便感覺到了,即使她意識有些恍惚。
當時她頭疼的厲害,迷迷糊糊的撐起了身子後,等了半天也不見野男人有所反應,便隻好晃晃悠悠的摸索他在哪裡。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發泄。
哪怕此刻她已經徹底清醒了,也仍舊沒有改變這個想法。
狗男人的手,她阮梨初承包了。
嘴裡充斥著血腥味,阮梨初心裡的委屈開始無儘的泛濫,她逮著男人的手,死死的咬著,仿佛隻有這樣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她的眼睛紅紅的,眼淚隱忍著在眼眶中打轉,但陸謹看不見,除了能感受到她拚儘全力的想咬下他一塊肉,他沒有其它的感覺。
當然,還很疼。
攥緊拳頭的聲音,分外的清晰。
陸謹深吸一口氣,收斂了情緒,聲音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好了,你乖乖躺下,我讓你咬,隨便咬,好不好?”
小姑娘倔得很,他剛剛幾次三番想將她塞進被子裡,她都牟著勁兒和他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