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了好幾種華貴小姐可能出現的反應,比如贏了“拍賣”後的沾沾自喜;
比如意識到了被耍被激將,但為了維持所謂的體麵隻能咬緊後槽牙咽下苦水;
再比如不要那勞什子的體麵,惱羞成怒直接動手打人。
如此,等等等等。
阮梨初在一開始就做好了應對各種後果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而且對方說的這話也是越想越不對勁兒。
她是什麼人?好奇怪的問題。
再說她是什麼人與她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還準備上門揍她不成?那她們恐怕是要失望了。
氣氛驟然間變得尷尬起來,看熱鬨的人中忽然有人半急半笑的喊道“姑娘,人家問你話呢,問你是什麼人,你倒是吱個聲啊!”
阮梨初剛想說什麼,安歲歲就製止了她,湊近她耳邊說話,“彆怕,溫年他們就在不遠處。”
這一句話,阮梨初了然的點頭,她倒是不怕,她有理的很。
又看了華貴女子一眼,阮梨初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您贏了,一百兩,這簪子屬於你了。”
有人說就有人附和,阮梨初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立刻有人說道“是了,是了,一百兩的簪子,我長這麼大這是頭一回見。”
另一人也跟著起哄,“人家有錢,自是不在乎這一百兩的!倒是趕緊給銀子啊,我還等著結果呢。”
又有一個幸災樂禍道“該不會是打腫臉充胖子,拿不出這一百兩吧?”
“非也非也,依我看這姑娘隻是單純的不想給錢而已。”不知道是哪裡又竄出來個聲音。
焦點頃刻間轉移到了華貴女子身上,倒是阮梨初表情淡淡的,一點兒也不像是事件中的人物。
綠衣丫鬟知道自己惹了禍,腿軟的都快站不直了,顫顫巍巍地說道“小姐,奴婢奴婢”
華貴女子好似一點都不在乎四周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她先是看了綠衣丫鬟一眼,而後衝阮梨初點了點頭。
“姑娘說的是,一百兩而已,區區小錢。”
這一瞬的女子神情淡定自若,宛如一池靜水般平靜,語氣也十分沉穩,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微微上揚的嘴角更是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告訴人們眼前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不過如此。
就好似綠衣丫鬟的行為與她無關。
也好似,剛才那個一瞬間慌亂不已,說話磕磕巴巴,失態到臉色都有些蒼白的人並不是她。
緊接著,女子又對身邊另一個丫鬟說道,“紅珠,付錢。”
叫紅珠的丫鬟立刻拿了一張銀票交到了攤主的手裡,攤主看都沒看那銀票,隻是默不作聲的將簪子交到了丫鬟手裡。
一百兩可不是筆小數目,尤其還用來買一個普通的簪子。
所以,丫鬟剛把簪子拿到手,圍觀人群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熱鬨,或幸災樂禍,或添油加醋。
“啊?還真給一百兩啊!”
“可不是麼!明顯是被彆人將了一軍,竟然老實的給錢了。”
“不給怎麼辦?堂堂一個大小姐,如果賴賬,傳出去那可就丟人了。”
“嘖嘖,有錢人家的小姐出手就是闊綽!”
“看著眼生,應該不是咱們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