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桃院裡,阮府的人都在,除了在軍營的大將軍和少將軍。
若是換作其他高門大戶,怕是要屋內坐滿了人,各房嫡出庶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丁興旺。
但阮府就這麼幾個人,阮淩淵和莫煙芙尚未有子嗣,阮玉棠又壓根就沒成親,一眼望去,儘收眼底。
難怪人們常說多子多福兒孫滿堂,如今這麼一看,阮府確實是冷清了些,在這個時代確實是有些另類。
不過麼,阮梨初喜歡。
彆的不說,就阮府這一夫一妻製,就十分深得她的心。
不是她這個現代人矯情,她又沒有被同化,“矯情”點怎麼了?
再說她也有矯情的資本啊。她自己的親爹親娘就是一夫一妻,那她作為親女兒當然也要如此了。
進門後,阮梨初簡單睨了一眼這屋內的構造和設施。
雖然她說不出這些物件和材料的名字,但精雕細琢、奢華無比,她還是知道的。
尤其架子上擺的各種珊瑚、玉如意和象牙,她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這溪桃院的風格,倒是和阮府的整個格調不太搭。
這兩日,阮梨初看到的將軍府構造風格是比較典雅清幽的,但這溪桃院卻是華貴張揚。
如此,心裡就有數了。
阮老夫人坐於主位,鬢發如銀,刻滿皺紋的麵容上目光清明,眉眼之間威嚴不小。
阮桃就緊挨著老夫人坐著,規規矩矩,安安靜靜,望向阮梨初的眼眸中沒有什麼情緒。
阮梨初麵帶淺笑,朝老夫人行禮“拜見祖母,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點了點頭,目光自她身上一掃而過,抬手讓起。
阮梨初直起身,目光環視了一圈後,自覺主動地走到阮玉棠身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二哥明明是個官兒卻整日這麼清閒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左右有熟悉的人在,心裡總是安心一些的。
坐下的同時,下意識的,阮梨初向阮桃身邊張望了一下。
還以為傳說中的宣王會在呢。
但轉念一想,這種場合除非真的是阮家人,其他人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哪怕,他宣王是傳說中的阮桃的未來夫君。
大堂內,此時,異常安靜,安靜的還有些尷尬。
若是按照正常思維,作為祖母的應該是在阮梨初行禮之後就招呼孫女上跟前兒來,好好關心一番。
偏眼前這個祖母不僅當時沒招呼,眼下也隻是靜坐在那裡,連開口的打算都沒有,更彆說關心了。
阮玉棠和莫煙芙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是了然,但她們是小輩,這裡輪不到他們說話。
許氏心裡一揪,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她對老夫人說道“母親,我打算給初初風風光光的辦一場認親宴,您看如何?”
阮老夫人依舊隻是點頭,並不言語。
如今這將軍府不是她管家,許氏雖嘴上是詢問她的意見,但實則隻是在通知她。
許氏又道“至於認親宴的具體時間麼,我想等夫君下個月回京述職的時候和他商量一番。”
阮老夫人還是隻點頭,眸光抬都不抬。
阮梨初倒是不介意老夫人的態度,她隻是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等明日就去找師父要點治療啞巴不會開口說話這個毛病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