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夫人麵前都露了個臉後,阮梨初被允了自由。
許氏知道阮梨初不想和阮桃待在一處,因此早早便交代過了阮玉棠,待會兒記得過來領妹妹。
一開始她還有過打算想讓許清婉的女兒關照一下阮梨初,但阮梨初卻表示自己和她們所有的貴女都不熟,她不想也不需要她們。
許氏這才不得已選中了阮玉棠作為陪著阮梨初的人。不過說不得已是有點誇張,畢竟也沒人比阮玉棠更合適了。
侯府除了花園中有各種名貴的花之外,還有一個荷塘有荷花可以觀賞。
阮玉棠前一秒剛介紹完荷塘,下一秒阮梨初就表示自己想去。
那裡人又少又涼快,還能離阮桃這個瘟神遠一點,在阮梨初看來,簡直是乘涼摸魚的最佳去處。
水榭裡,阮梨初在遠眺。從這裡恰好能看到荷塘邊有幾人正對著荷花高談闊論,多半是在吟詩作對。
她自認學識有限,連做個文抄公都不一定能做的明白。除了幾句耳熟能詳的詩句之外,彆的竟然一句都想不起來。
想到此處,阮梨初拍了拍空空的腦袋瓜,歎了口氣。
前世病重,她連高中都沒有機會念完,就更彆提參加高考了,學識這塊她是真的不行。
還好在這裡她還可以學,不然兩輩子真的蠻遺憾的。
她的目光一直在荷花身上,並未注意有人的目光卻是在她身上。
阮玉棠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遠處的人群,即便隻是背影,他也能認出那是蕭長贏那廝還有容嶼
一想到南華寺蕭長贏的所做所為,他就無法冷靜自持。
強抑心頭千思萬緒,阮玉棠皺眉對阮梨初道“初初,二哥上次和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了?”
阮梨初被他那奇怪的目光盯的渾身難受,下意識道“什麼話?”
“離蕭長贏遠一點,他不是個好人。”阮玉棠幽幽道。
“我本來和他也不近呀!這點二哥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對呀!”
阮梨初的聲音本就又綿又軟,尾音帶著呀字更是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阮玉棠有些不自然,他將目光移向彆處,聲音柔和了許多,“總之不要單獨見他。”
“阮兄,你這就不地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不知什麼時候,蕭長贏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接著道“初初好久不見,聽說最近幾日你們將軍府可是熱鬨的很啊。”
阮梨初這才明白為什麼阮玉棠剛才要莫名其妙提起蕭長贏,敢情這家夥就在附近。
看了一眼自己二哥後,阮梨初才開口“蕭大哥你就彆打趣我了,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有點恍惚呢,總覺得像做夢一樣。”
這話她一點都沒誇張,最近她是真的有些恍惚,要不然也不會給院子起名為錦瑟閣。
蕭長贏不以為意,唇角勾起,“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要怕,左右不過是一個養女而已。”
“看來蕭兄很關心我們府裡的事兒啊。”阮玉棠沉著臉色,語氣明顯不悅。
蕭長贏根本就不把阮玉棠放在眼裡,他看都沒看他,眸光一直看著的都是阮梨初。
“錯!我不是關心你們,我是關心初初。”
“彆一口一個初初,誰允許你喚我妹妹初初的?”
“她是不是你妹妹都不影響我喚她初初,她都沒有意見,你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