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阮玉棠這個“醋哥”,阮梨初頗有些無奈。
由於阮玉棠總是拿規矩禮儀說教於她,所以從前她是一直喚他阮公子的,並沒有像喚蕭長贏那樣隨意一些。
而為了這個稱呼問題阮玉棠都不知道追問了多少次,就前幾日送狸奴的時候還問她之前為何不肯喚他阮大哥。
無奈之下她便解釋“因為二哥給人的感覺比較端方沉穩,所以阮公子更適合。而蕭長贏他比較率性灑脫,所以”
結果阮玉棠當場就沉了臉色,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迂腐是麼?”
為此阮梨初也懵了,她想表達的明明是他知禮守禮,所以對其行君子之儀,怎麼到他那裡就成了迂腐了。
但阮玉棠倒也好哄,隻要求她以後不許隨便對外人喊哥哥。
所以,這一聲阿嶼哥哥,彆說阮梨初不想這麼喚,就她想她也不敢。
正想著該如何回應呢,蕭長贏先她一步道“依我看,容二公子這稱呼挺好,至於阿嶼哥哥還是算了,你又不是她哥哥!”
容嶼無語的扶了扶額,這話他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呢?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剛剛好像阮玉棠也是這麼說的吧!
已快到晌午,天氣悶熱。
侯府一隅的亭子裡,阮梨初側身憑欄而坐。她單手扶額,雙目緊閉,似有些倦意。
安歲歲以為她已睡著了,輕手輕腳地靠了過來想給她扇扇風,她卻睜眼,歎了口氣,“唉”
“初初為何要歎氣?”安歲歲拿著不知哪裡搞來的團扇輕輕扇著,儼然一副小丫鬟的作派。
阮梨初一把將團扇搶了過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手拿團扇,輕輕地扇動著,壓低聲音道“你先探查探查這附近有人躲在暗處沒,免得咱們說了什麼被傳出去。”
安歲歲得令,為阮梨初的謹慎而感到詫異,同時也很是欣慰。
蕭長贏和容嶼不久前被一群公子哥叫走了,去玩兒投壺。眼下這裡隻有她們兩個人,謹慎一些是對的。
不多會兒,她就巡視完畢,走了回來,“沒人,連隻蚊子都沒有。”
一提蚊子,阮梨初更惆悵了,她閉著眼睛捏了捏太陽穴,“你剛剛注意到了沒,宣王他臉色好像不太好。”
雖說周圍沒人,阮梨初的聲音依舊不大,安歲歲要坐在她旁邊才勉強聽得清楚。
因此也學阮梨初壓低聲音,“我沒注意看宣王,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阮桃身上。看她被你的詩句震懾到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會兒提起,安歲歲仍舊想笑,若不是看阮梨初表情嚴肅,她可能真會大笑出聲。
“欸,你呀你,看阮桃吃癟你就那麼開心?”安歲歲的情緒感染了阮梨初,她也跟著笑了。
安歲歲眨了眨眼,“我之前看過這方麵的話本子,還以為阮桃要整點大動靜呢,比如安排殺手或者大黑狗什麼的,再比如給你下藥之類的呢!卻沒想到,隻是想通過才學”
她臉上的表情這會兒又變成了惋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阮桃那邊的。
阮梨初看著安歲歲,笑意更深,用團扇敲了一下她的頭。
“想什麼呢你?這是在承陽侯府,她就算是想搞點殺手、大黑狗,這條件也不允許啊。再說我身邊還一直有二哥在呢。”
安歲歲點頭,“那倒是,即便二公子不在,還有我呢!彆說大黑狗,就是大黑熊我也能給它放倒了。”
“不過你說的這個下藥還是得謹慎提防才是,等回去之後讓二哥物色一個”
安歲歲正側耳傾聽呢,忽聞阮梨初不出聲了,她疑惑地看向她,見她直直地盯著前麵看,便順著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