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怔了怔,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小姑娘,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氣不能氣,凶還不能凶,主要你凶她說的話她還能給你理解錯了。
理解錯了也就罷了,她還癟嘴,還罵他有病。
堂堂大盛的一國之君,又是變態,又是渣男,又是精神分裂,又有病
揉了揉眉心,陸謹深深歎了口氣,再次抬眼時,眸中的戾色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地無奈。
“我說的是‘過來’。”他執筆寫道。
阮梨初表情瞬間一凝,脫口而出道,“過來?”
念出聲後她才反應過來,過來和滾,這兩個詞兒在口型上好像真的是挺像,而且如果語速快一點的話會更像。
小姑娘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陸謹,似乎在思考話裡的真實性。
陸謹頭疼,這共夢還是快一點讓他也能發聲吧,再這樣下去他都不敢張嘴了。
為了驗證,阮梨初寫道“你再說一遍過來,我看看。”
許是陸謹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阮梨初想了想,直接在“一”的上麵又添了一橫,變成了“二”。
陸謹有些忍俊不禁,二遍?他從來隻聽說過兩遍。
連說了兩遍過來之後,陸謹唇角微微翕著笑,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怎麼反應。
阮梨初默默咬了咬唇,在紙上寫道“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剛剛不該說你有病的,對不起。”
陸謹握筆的手一頓,半晌沒反應過來。
隨即反應過來後,立刻寫道,“不怪你,是我的口型有問題,讓你誤會了,以後我儘量不張嘴。”
阮梨初搖搖頭,“不,你應該多說,指不定什麼時候咱們就可以聽見對方說話了。”
陸謹一想,這話說的也對,不嘗試怎麼知道是不是有變化了呢。就像白日裡在茶樓,若是小姑娘閉口不言,他也不會知道能聽見。
點了點頭,陸謹說了三個字,“聽你的。”
雖然沒猜出來他說的是什麼,但見動作就知道他的意思,阮梨初微微一笑,氣氛一時間很是輕鬆。
但下一秒,小臉就又垮了。
她的字,怎麼就能這麼醜!
深吸一口氣,阮梨初拿起剛才自己寫過的紙,便要開始撕。
陸謹眼疾手快,攔下了她。
阮梨初目光移到男人的臉上,去看他的表情,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
看到她的動作,對方挑了挑眉,一聲低沉的輕笑溢出胸腔。
男人寫道,“阿梨有什麼煩惱不妨說給我聽聽,何必與這些東西置氣。”
阮梨初歎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寫道“我的字太醜了,看著心煩。”
男人笑了笑,寫道“你的字自成一派,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差。”
“你少安慰我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那你有何打算?臨這些字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阮梨初看過去,那些字帖是阮玉棠準備的,她壓根就沒看過。
“是我二”寫到這裡,她把“二”字劃掉,接著寫道,“是我家裡人準備的。”
陸謹笑著瞥了阮梨初一眼,猜到了她原本要寫的應該是二哥兩個字,而後去翻看那一堆厚厚的字帖。
翻完之後,他將那些字帖又放回了原處,隨後寫道“過來,我教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