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稀客呀!”坐在宣王旁邊座位上的男子拱手說道。
一身玄衣的男人敷衍的點了下頭,算是應了。
旁邊的男子乃是尚書之子江時初,他臉上險些有點掛不住,不過他也知自己的身份和人家王爺是沒法比,人家點頭應答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
隻是一直以來宣王都是出了名的性格好易相處,眼前這個男人這副淡漠的模樣倒是讓江時初有些意外。
許是今天心情不好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江時初默默坐直了身子,非常識趣的不再打擾宣王。
見男人的視線仍舊在自己身上,莫名的,阮梨初收回了想要溜走的心思,坐回了座位上。
對他點頭相視一笑,以表敬意。
男人旋即也頗為禮貌,點了點頭,表示回敬。
阮梨初本以為這樣男人就會收回目光,卻沒想到他的那雙眸子依舊緊盯著她,半點沒有移開的意思。
她的位置是最邊上,右手邊的三個位置又是空的,宣王除了是在看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在看彆人。
莫不是自己的衣服臟了或者簪子歪了?
思及此,阮梨初趕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確認好並沒有任何問題後,阮梨初抬眸又與對麵男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宣王乾嘛一直用那種灼灼的眼神看著她?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好像歡喜又好像興奮,可他線條堅毅俊美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阮梨初越看越覺得對麵的人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既然是詩會,沒有詩,怎麼叫詩會。”這時一個女子說。
“是啊,詩會詩會,自然是要吟詩作對的,就是不知要以何為題,大家可有什麼提議?”對麵的一個男子也出聲道。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各抒己見,有人提議以四季為主題,也有人提議以花卉為主題,還有人提議以人的情緒即悲歡離合為主題的。
唯有角落裡的小姑娘置身事外,她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桃花酥,想的是要不要再吃一塊。
吟詩作對,她不會,可有人會,就上學時曾背過的詩就不勝枚舉。
隻要不是搞突然襲擊,比如什麼行酒令或者擊鼓傳花一類的,給她一點時間應該是問題不大,至少一首兩首還是能夠想出來的。
這時人群裡不知是誰來了一句,“不如讓宣王爺給詩會定個主題如何?”這明顯的恭維之意,在座的眾人都心照不宣。
男人一雙深邃幽暗的黑瞳看不見底,淡淡的瞥了一眼人群之後,他又將目光收了回來,這次沒有看對麵的小姑娘,而是看向桌子上盛酒的金杯。
隨從霎時很有眼力見的招呼人把金杯撤了下去,隻留下茶盞。
見狀,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人家王爺根本就無意搭理剛才說話的人,那他們何必自討沒趣。
這時,平順伯爵府世子開了口,他作為詩會的舉辦人,由他來定主題也很正常。
“近日聽聞將軍府尋回了早些年走失的女兒,恰逢今日阮小姐也來了咱們詩會,不如今日的主題就以團聚為主題如何?”
“好啊。”這時候有人附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