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疲倦,又焦躁,又餓,又渴,心裡更是難受的要命。
阮梨初懊悔的不得了,如果早知道會有此劫,那會兒在遊船上的時候,她就吃那糕點了。
就算那糕點是栗子糕,就算她吃了會過敏,也好過活活餓死!
“老五,我先睡了,一會兒叫我換你。”
“知道了。”
“你說這鬼村晚上會不會鬨鬼啊?”
“放心睡吧,就你那長相,鬼來了都得被嚇死。”
“胡說,咱們暗衛營中”
“咳!”
阮梨初又聽到之前那兩個綁匪的聲音,這次最有用的信息是“暗衛營”這三個字。
暗衛,這個阮梨初知道,有點像現代的特工。是皇族或者名門望族秘密訓練的一群人,他們負責主子安全,執行暗殺,保護,監視等等任務。
綁架她的人難道不是阮桃?
阮梨初記得二哥曾說過,將軍府有暗衛,但阮桃沒有。
原因是這是阮桃自己要求的,她說她沒有仇家,而且不僅自己會功夫,身邊的丫鬟和侍衛也都會功夫。
還說暗衛這種東西一旦用了,就感覺時刻都會被追殺。
在這點上,阮梨初的想法倒是和阮桃有些相似,她也覺得自己不需要暗衛,因為安歲歲和溫年都是高手。
而且就算阮桃有暗衛,應該也不會有一個暗衛營,有暗衛營的應該是將軍府。
但將軍府的暗衛營應該是不至於來綁架她,她再怎麼說也是將軍府嫡女
可除了阮桃之外,阮梨初又想不到彆人。
這範圍太廣泛了,可以說整個京都都可以是懷疑對象。
這個問題困擾著她,直到外麵傳來了鼾聲,阮梨初的思緒才被拉回來。
夜,應該很深了,可阮梨初卻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她渾身都酸痛不已。
中途她也嘗試過換個姿勢,可不僅動彈不得,每當挪動手腳時還能清晰地感受手腕和腳踝處傳來的劇痛感。
所以她隻好蜷縮在角落裡,依靠著兩麵厚實的牆壁來作為支撐點。
也不知道這樣的罪,有沒有儘頭。
深夜寂寂,月華滿天。
香氣繚繞的寢殿裡,陸謹終於進入了夢鄉。
同一片夜空下,阮梨初迷迷糊糊間也有了些許睡意。這睡意來的莫名,她還未來得及多想便墜入了夢中。
意識還未清明,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安神香味道,有些刺鼻,劑量上可能是上一次的十幾二十幾倍不止。
香味和上一次的相同,阮梨初一猜便知這裡是野男人的臥房。
可點了這麼多安神香,野男人難道是在自殺不成!
轉念一想,野男人可能還在昏迷中,這香也許是下人點的也說不定!
阮梨初她,更急了!
顧不得手腳被綁眼睛也看不見,她掙紮著想要挪到野男人床邊,全然忘了這裡隻是夢境,就算她叫醒了野男人,現實中的他也還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
手腕處和腳踝處皆傳來疼痛,阮梨初疼的冷汗直流,虛弱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聲音驚醒了床上的人,陸謹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寢殿時,他有些懵。
上次共夢的地點是他的寢殿,陸謹是知道的,雖然他意識混沌但有一些事情他是有印象的。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以為那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