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我現在把你嘴裡的布拿出來,這樣你才能吃飯。但你不許亂喊亂叫,否則”
阮梨初聽著老四故意裝惡人的腔調,點了點頭。但在他靠近的時候,她也故意表現了一番。
隻見她瑟縮地往後躲了躲,而後慢慢慢慢一點點地回正了身子,對麵前的人很明顯又懼怕又嫌棄。
演戲麼,自然是要演全套的。在其他人,特彆是老五的視角裡,老四是對她動手動腳的人,所以她會害怕才是正常的。
尤其老五剛剛闖進來的時候,男人正好離她耳朵非常近。這個動作毫無疑問,就是男人在輕薄她。
嘴裡堵塞的破布被除了去,舌頭終於有了活動的空間,但長時間被破布壓著,舌頭麻木的就像失去知覺了一樣。
還有雙頰也是,酸疼的不得了。
緩了好一會兒,這些不適才緩解了些。
男人又將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解開,語氣極度不耐煩,“自己吃!沒人喂你!”
阮梨初問道“那我眼睛上的布條可以摘下來麼?如果看不見的話,沒法吃東西。”
將近十個時辰沒有進水,又鬼哭狼嚎了好久,她的嗓子很乾澀。原本軟糯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堪。
“不許摘,你要是敢摘下來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哦。”
老四這回答,在阮梨初意料之中,但她覺得沒有必要。
就算她能看見他們,她也跑不了啊,那腳脖子上可還綁著繩子呢,她往哪裡跑?
所以他大可不必演的這麼投入,她差點就信了。
“快吃吧。”老五說道,聲音低沉,態度與老四相比,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彆。
阮梨初點了點頭,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最初她以為這個老五是個冷麵冷心人,從他和老四的對話就可以聽出來。
後來他在木屋裡說讓老四彆乾缺德事,說她挺可憐的時候,她又覺得他其實應該是冷麵心熱的人。
但老四“欺負”她的時候,他又選擇了縱容。
這個人,讓人猜不透。
但無妨,反正他們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桌子上有兩個醬肉包,兩個菜包,兩塊酥餅,兩個饅頭,一碗麵條,一碗粥,一碟小菜,還有一個雞蛋。
這是一頓很豐盛的早飯,但同時也是一頓能讓人吃飽的斷頭飯,或者說上路飯。
現在彆說老五讓人猜不透了,這群人阮梨初全看不懂。按理說她就是一將死之人,他們對她這麼好做什麼?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是阮梨初用眼睛看到的,也不是她聞出來的,而是老四在一旁叭叭的。
叭叭完他還不滿地說“老五,你說大哥是怎麼想的?給她一個小姑娘準備那麼多,卻讓我倆啃饅頭!”
“不知道,也許大哥心善吧。”
阮梨初差點冷笑出聲,心善用在他們這些殺手身上好像不太合適,但她控製住了自己,默默低頭吃著東西。
“心善也不用買這麼多東西啊,她一個小姑娘哪裡吃得了這麼多。”
“四哥,你話太多了。”
“哦,那我閉嘴就是了。”
阮梨初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老四的弦外之音,他是在提醒她慢點吃,可能是為了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