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有些哭笑不得,心念翻轉之間,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恰巧就是在男人正對麵。
“我真的不會診脈,也沒有碰過他,上次沒有,這次也沒有,而且我來這裡的目的兩次也都是為了見你。”
陸謹聽到這話,心裡的陰霾一下就驅散了不少,連小姑娘違抗聖命也不計較了。
再說打從相識到現在,她也從來就沒有聽過他的話,若是真要計較,一天一夜都未必能梳理到頭。
“過來”這個詞,他在夢裡說了無數遍,就沒有一次這個小家夥是乖乖聽話的而,且還經常被曲解成了“滾”
阮梨初揚著認真的小臉,水眸透著軟萌,陸謹冷硬的臉色稍有緩和,但語調依舊是冷冷的“當真沒有碰過?”
無奈歸無奈,麵對男人緊緊注視的目光,阮梨初還是認認真真應道“真的沒有,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
“姑且就信你一次,那你方才說的兩次都是為了見我是什麼意思?”
“嗯?”阮梨初一臉驚訝的眨了下眸子,“就是為了見你的意思呀。”
這話很難理解麼?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有些過於直白了,所以說完之後耳根都有些泛紅,怎麼他聽不懂?
“為了見我還是為了見他?”
“”
得,還是這個問題。
阮梨初覺得,醋精都不足以用來形容野男人,醋王更適合。
“怎麼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男人臉色一沉,剛軟化下去的神色又鋒利起來。
阮梨初搖了搖頭,淺歎了一口氣。
這次她堅決不會說出他們是同一個人這種話了,上次就是因為這句話,野男人都氣昏過去了。
他才剛剛醒過來,她說清楚一點就是了。
“當然是為了見你了,你和他又不一樣,我一直都分得清的。”
男人掃了她一眼,“不,你分不清。”
阮梨初心裡咯噔一下,這語氣,不對勁啊。怎麼感覺她這麼說了之後,他更生氣了
可這兩個人格她真的分得清,也沒有弄混過。
“分得清的,你們不一樣。”
“我和他當然不一樣,我們不是同一個人。”
“我知道啊,你不是他嘛,你上次說過了,我也記住了。”
“不是的,我和他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我們是”
後麵的話陸謹沒有說下去,這次,是他自己忍住了。
宣王本就體弱,詩會那次被連累遭受了懲罰,導致現在還沒有蘇醒。
前幾日他又處理了長公主,遭到了反噬,也不知道宣王這一次有沒有受到連累。
他自己受再多的折磨都可以忍得住,可宣王不行。
要不是昭陽動了阮梨初,陸謹堅信自己可以忍一輩子。
所以眼下,他不能再衝動了,他還是要忍,隻不過忍的是說出真相的欲望,而不是彆的。
就比如,對麵坐的這個小家夥,他隻要一想到她為了來宣王府煞費苦心,他就忍不住想掐著她的腰,問她到底想要乾什麼。
她說她分得清,可麵對那麼溫柔的宣王,她真的能分得清麼
而且就算分得清又有什麼用!她根本還是以為他們是同一個人!
那她還想分得清麼她願意去分得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