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贏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但是是那種瀟灑的帥氣,南華寺那次縱使嘴上說著要娶她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行動。
阮梨初猜他當時應該是為了氣阮玉棠,所以才故意那樣說的。因為每次看到阮玉棠吃癟,他就特開心。
就連在來京的路上他的一係列殷勤舉動,阮梨初覺得八成也是故意的。
認識這麼久,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蕭長贏是真的對她有意,有的隻是彆有居心。
不過倒是從未逾矩,最多就是逞口舌之快。
但適才的摸頭,還有眼下的她退他進明顯就有點不對味了。
牆角處,蕭長贏居高臨下,高大的身軀將阮梨初籠罩,嗓音懶怠,“怎麼。我很可怕麼?”
同樣的問題,野男人和蕭長贏都問了,而且還都是今天,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野男人那時,阮梨初感受到了他的小心翼翼和珍視,而在蕭長贏這裡,她則感受到強烈的壓迫,令人不適。
下一刻,男人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懶洋洋道“那次我說的求娶是開玩笑的,不過現在倒是真有了這方麵的想法。”
阮梨初被掐的有點疼,僵直著身子瞪他,“蕭大哥,你弄疼我了!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的行為於禮不合,快放開我!”
“哦?那初初和那個人就合乎於禮?”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有人看著呢!”
“怕什麼?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阮梨初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壓迫感十足,恐怖的很,她是真的有一點害怕。
但她又不敢呼喊出聲,怕引來彆人的注視。
這會兒街上沒什麼人,醫館看診的病人也都走光了,因此隻要她不喊出聲應該是不會吸引到彆人的注意力。
方才她說的有人看著也隻是框他,想讓他離遠點而已。
平常她不見一小會兒,安歲歲都會出來找她,也不知今兒是怎麼了,到現在也沒個人來。
正當阮梨初絞儘腦汁想怎麼脫身之際,就聽一女子怒氣衝衝說道“蕭長贏,你在乾什麼!”
蕭長贏的身體明顯一顫,訕訕地收回手,退後兩步,阮梨初趁機跑到了女子身邊。
她拉著女子就往醫館走,片刻都沒有停留。
表麵上看著是討厭蕭長贏所以想儘快離開,但實際上是因為她怕被彆人看到她與蕭長贏一起,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被阮梨初拉著的女子正是百裡櫻,進了醫館後,她就將醫館大門關上了,把跟在後麵的蕭長贏直接關在了門外。
並對門外說道“蕭公子還是儘早回家吧,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說罷,她拉著阮梨初就往內室走,徒留大門外的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蕭長贏的屬下青竹等人藏匿在暗處,看著主子一臉憋屈地離開,無聲地對視了一眼,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
醫館內。
百裡櫻雙手扶著阮梨初的肩膀,對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初初,若是蕭長贏以後再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師父,師父定不會放過他!”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但這次卻是多了些不容置疑的強勢。
阮梨初覺察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但她沒問,因為知道如果百裡櫻不想說,她問也是徒勞。
就像上次,她纏了師父那麼久,最後還是帶著滿腔疑問離開。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答應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