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阮梨初一早就準備好了。
要想讓阮老夫人徹底閉嘴,這血,她是必然要驗的。
而老夫人的血,她也是必定要放的。
雖然她知道滴血驗親是一個非常胡扯事情,但是這個年代的人相信啊,那就按這個來。
而且為了更公開、更透明、更陽光,她還特意叫了一堆證人。
原本阮梨初還想把賬房先生、護衛統領等人也叫過來的,後來覺得著實沒必要所以才作罷。
阮遠山、許氏兩口子全都懵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隻看到了空茫。
他們竟然不知道阮梨初提前就準備好了要滴血驗親,而且還準備的這麼充分。
不過其實,這些被請來的人也是剛知道這件事不久,也就比在場的人早知道了那麼一小會兒而已。
是溫年帶著人,挨個去找的。
其中有個府醫年紀很大了,溫年嫌他走的慢,直接把人就架了過來。還有個管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是很想來,溫年一招就將人打昏了帶了過來。
五盆清水被穩穩的放在椅子上,廳內眾人皆是疑惑。
就算滴血驗親,也不需要五盆水吧?這到底想要乾嘛?
阮淩淵眼中儘是不解,率先出聲問道,“妹妹這是何意?”
阮梨初走向那幾盆清水,站定後看向大哥那張與她相似的臉,“自然是滴血驗親,大哥彆急。”
隨即她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阮老夫人,“祖母,孫女知道您疑心頗重,所以特意把三個府醫都請來了。”
這三個府醫中年紀最大的那個是阮老夫人的專用府醫,隻負責給老夫人一個人看病,也是老夫人信任的人之一。
同時也被溫年架著過來的那位,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阮梨初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老太太啞口無言。
“我倒是要看看你想乾什麼!”阮老夫人瞪著阮梨初,那憤怒依然在灼燒,可是眼中的無奈也出賣了她。
她總覺得阮梨初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放她的血。
“祖母彆激動。”阮梨初挑了挑眉,“方才我就想說,您總是這麼激動,小心被彆人說言行無狀哦。”
阮老夫人氣憤的指著阮梨初,抬手的一瞬間才意識到,阮梨初是在內涵她剛才說許氏的事兒。
於是她的手是放下也不是,舉著也不是,尷尬的不得了。
阮梨初撇了撇嘴,嘲諷溢出眼角,而後她不再搭理老夫人,直接看向三位府醫,“五盆水,煩請各位挨個檢查一番。”
滴血驗親,想要動手腳很容易,想要什麼效果,就有什麼效果。
這也是阮梨初主張自己準備的原因之一,免得老夫人動手腳陰她。
府醫們點點頭,挨個檢查每盆水,確認沒有問題後,阮梨初伸手拿過一旁的匕首。
沒錯,是匕首,並不是針。
阮老夫人瞳孔緊縮,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珠串差點掉在地上,她就知道這死丫頭不簡單。
不過阮遠山在這呢,隻要她不同意,阮梨初也拿她沒辦法,總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掐著她的手腕放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