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頓時啞然。
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野男人這樣的算是什麼?一個又脆弱又敏感的暴君?
就在這時,方才跑掉的花花邁著四條小短腿晃悠悠地走了回來。
走到陸謹腳邊後,它停了下來,橄欖形的藍眼睛像兩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歪著腦袋盯著兩個人看。
或許是因為他們二人現在抱著的動作在小動物的眼裡很是奇怪,花花歪著頭看了好一會兒。
陸謹垂眸,看著在他腿邊的小毛團,最開始的那點好感蕩然無存,眼底晃出一抹嫌惡。
不知花花看出來沒有,阮梨初反正看的一清二楚。
突然,花花蹦到了榻上,然後以此為跳板,跳到了她的腿上,而後直接蜷縮成一團趴在了她的腿上,乖巧的蹭了蹭。
阮梨初下意識抬眸看向陸謹,就見男人冷冷的盯著花花,臉上籠著一層陰雲。
這是,又生氣了。
可這次,她並沒有幫小貓,也沒有取笑他啊,難不成這樣也說明他的地位不如小貓?
阮梨初黛眉輕蹙,問道:“你怎麼又生氣了?”
“它為什麼趴在你的腿上?”陸謹聲音裹著寒氣,眸子漆黑,沒有一絲亮光透出。
花花被聲音打擾了睡眠,有些不舒服。
阮梨初一邊用手給它順毛,一邊回道:“那要不,我從你腿上下去,讓它趴在你的腿上?”
“我是這個意思麼?!”陸謹麵色一沉,咬牙切齒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離它遠點。”
“昂?”這話莫名耳熟,好像經常聽到。
倏地,阮梨初恍然大悟,敢情野男人這是吃貓的醋了。
她知道他吃醋,但她以為是隻針對一件事,比如方才就是因為她沒幫他所以他吃醋。
但現如今看來,哪是針對事兒,分明是開始針對貓了。
阮梨初手上的動作並未停,花花舒服的直往她的手上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很是可愛。
陸謹抿著唇,臉色隻能用難看來形容。
阮梨初想笑,笑這個看似成熟卻幼稚的不得了的大男人。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吃一隻貓的醋,幼稚成這樣真的也是沒誰了。
可她是斷斷不敢在這個時候笑出聲的,不然可能又要被吊打。
興許是野男人身上的氣息太過沉冷嚇人,一身潔白的軟萌貓在阮梨初腿上縮了縮身子。
陸謹越看越覺得礙眼,他覺得懷裡抱著小姑娘都沒了樂趣。
二人一貓,就這樣以“它坐在她腿上,她坐在他腿上”這種疊羅漢的姿勢安靜的待了一小會兒。
直到,陸謹再也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