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剛才她說到她爹的時候,陸謹的表情極其嚴肅,她忽然就怕了。
她不怕他,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她替她父兄擔心,替阮家人擔心。
不是有那樣一句話麼:你是你,彆人是彆人。
她是她,她的家人是她的家人。
所以
見阮梨初不說話,空閒的那隻小手緊緊地攥著她自己的衣角,而與他交握的那隻小手變得冰涼,陸謹眉頭擰的更緊了。
“阿梨。”他低低喚了一聲。
阮梨初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卷翹的睫毛便垂了下來。
陸謹見此,長歎了一口氣,溫和道:“有什麼話就及時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這不是你經常對我說的麼?”
說罷他的指尖動了動,在她掌心輕輕一勾,阮梨初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陸謹這個家夥倒是會學以致用。
不過這話說的沒錯。
她向來都認為人長嘴不僅是用來吃飯,還是要用來說話的。若是有話憋在心裡,憋多了就把自己憋壞了,還會傷害對方。
深吸了一口氣,阮梨初緩緩抬眸,小聲說:“有言在先,我說的話僅代表我自己的個人觀點,你若是不高興的話不許凶我,更不許”
陸謹從她的語氣裡感受到了祈求,他心頭一緊,用極柔的聲音問道:“更不許什麼?”
小姑娘在他麵前從未如此放低姿態過,這是第一次。
他不喜歡這樣,這樣會讓他覺得他真的是那個手段狠辣,令所有人聞之色變的暴君。
他更喜歡那個咬牙切齒地說要咬死他的小家夥。
阮梨初艱難的嚅動了下嘴唇,“更不許更不許遷怒到我的家人!”
聞言,陸謹神色一凜,下頜緊繃,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雙眸鎖住眼前的人,像是要把這個人看穿一般。
阮梨初背都被他盯麻了,往後退了一小步,躲開他那雙可以攝魂的眼,目光轉向彆處。
坦誠歸坦誠,她還是有點擔心。
“嗬”陸謹突然笑了,笑的很嘲諷,“原來是為了阮家的人。”
聽到他的笑聲,阮梨初將目光轉了回來,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然呢?除了你,我心裡在乎的就隻有阮家人了,不為了他們為了誰?”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槽點,能讓他如此嘲諷的。
再說不答應就不答應,她不說就是了,乾嘛嘲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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