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隔壁攤位,正在吃餛飩的一位大娘很是看不慣,瞪了男人一眼,擰著眉說道:
“哪有你這麼當爹的!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能那麼說話,還動手推她呢?!”
男人白了大娘一眼,“這老子家務事,關你屁事!”
大娘同桌的一女子,是大娘的女兒,看著小女孩抽泣心裡很不忍,拿了一塊帕子送過去。
小女孩好不容易被哄得不哭了,正好隔壁攤子麵前來了客人,那男人就閉上了嘴。
隔壁攤子是賣麵的,生意不如餛飩攤,隻有少許三兩個人在吃麵。
阮梨初沉沉歎了口氣,正想說話,隔壁攤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餛飩這邊的食客皆向那邊看去。
原來是那男人的媳婦在給食客上麵時,慌慌張張的,一不小心把碗摔在了地上。
那男人狠狠地扇了他媳婦一個耳光,“你他媽的什麼都乾不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客人你都招呼不了!”
那個小媳婦有點難堪,來來回回張口好幾次,最終卻一句話都沒有,隻用手捂著臉,悲傷地啜泣。
剛被哄好的小女孩見阿娘哭,再次大哭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這邊攤子上,食客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有的歎息,有的不解,有的則是悲憤,還有的想上去幫忙,但被同伴攔了下來。
一食客歎息說道:“唉,命苦啊,咋就攤上一個這樣的男人。”
“那小媳婦是真的可憐,經常被她丈夫打,那臉上,那手臂上全是傷,我都見過好幾次了。”
“豈止是她經常被打,那小孩也一樣。你沒見那小孩臉頰上還有淤青呢麼,那就是前不久剛打的。”
“你怎麼知道?”
“我那天也在這吃餛飩,恰好看到了。”
餛飩攤老板聞言,深深歎了口氣,同身旁的妻子低語道:“一會兒再給他們送點餛飩吧。”
妻子手裡一邊忙活著,一邊憤憤道:“就怕又像之前那樣,全進了那狗東西的肚子裡!隻會打媳婦孩子的窩囊廢!”
“你小點聲,彆被彆人聽到了!”
“成成成,我不說了,待會兒就去送!真不知道那樣惡心的男人,怎麼會有媳婦和孩子的!”
隔壁攤小女孩還在哭,小媳婦抱著閨女好一頓哄,小女孩也沒止住哭聲。
“哭哭哭,哭什麼哭!吵得老子頭疼!”男人擰著眉頭罵罵咧咧走過去,揪著小女孩的耳朵怒罵道。
小女孩哭的更凶了,一邊哭一邊拍打男人的手。
男人的目光瞬間陰森可怖,拽著小女孩的頭發往外拉,小媳婦見狀哭著求饒:“你彆打她,要打就打我吧!”
“你也跑不了,等我收拾完她再來收拾你。”
見狀,阮梨初立刻給了溫年一個眼神,溫年會意,立馬上前阻止。
“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呢?”
食客們見有人站出來,還是個魁梧健壯的勇士,立即加入了進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起那攤位上的男人。
“就是,再怎麼著也不能動手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