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還沒來得及接著感歎,半麵狐狸麵具就到了阮梨初的手裡。
生生從陸謹臉上拽下來的。
攤主見狀,識趣的閉嘴,悄悄看了眼陸謹,再一次在心裡感歎:確實是又俊又魅人啊!
阮梨初狠狠剜了一眼身邊的陸謹,麵具被她緊緊地握在手中。
確實是個男狐狸精!
她心裡氣的要命,偏偏她不能把他怎樣,越想阮梨初越覺得心裡堵得慌,索性直接彆過頭不看他。
攤主是個聰明人,也是個過來人,見阮梨初真的動了怒,急忙從攤位上重新拿了一個狐狸麵具,遞到阮梨初麵前。
“小姑娘,你瞧瞧這個麵具如何?”說著,攤主拿著麵具在她自己臉上比量了一下。
“這張狐狸麵具可以遮住一整張臉,隻有兩隻眼睛可以從麵具的兩個小洞中穿透出來,其餘所有部位皆看不到。姑娘覺得如何?”
阮梨初緩緩轉過臉來,接過攤主手中的那張,將自己手中的那個扔給身後的安歲歲。
確實這張更好一些,工藝更精湛,顏色也更鮮亮,麵具上的狐狸畫的也更加靈動,仿佛像是活的一般。
重點是,看著也讓她舒心。
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後,阮梨初真心實意地誇讚道,“這張確實不錯,多少錢?”
攤主比了個“十”的手勢,“十文錢。”
她頓了頓,方才小姑娘氣場太強沒敢仔細看,此刻靠近看了,才辨出這姑娘她中午的時候見過。
“原來是你啊姑娘,這麵具不收錢,送給你了。還有剛才那張也不收,全都送給你了。”
說著,就去錢袋子裡翻銅版,要把剛才阮梨初付的那幾文錢還給她。
阮梨初剛從荷包裡摸出一粒碎銀,剛要交到攤主手中,就被對方冷不防的塞回荷包裡。
不僅如此,對方還往她的荷包裡放了五個銅板,“姑娘的錢,一文我都不能收。姑娘那會兒做的好事,我可是都見著了。”
阮梨初眨了眨眼,有些鈍感,想了許久才記起來,“你是中午那會兒在餛飩攤吃飯的那個姑娘?”
當時這女子與另一位大娘一起坐在最靠邊的那個位置上,緊挨著隔壁的麵攤,她們二人也是率先發聲嗬斥李大寶的人。
阮梨初那會兒隻匆匆掃了一眼,以她對容貌的遲鈍度,按說是記不住的,或許是這女子眉心當中有顆痣,讓她印象深刻了一些。
要不是現下兩人麵對麵站著,距離很近,阮梨初未必能想得起來。
“嗯嗯,沒想到姑娘竟然記得我。”攤主微笑著點頭。
安歲歲和溫年眼睛驀地瞪大,也覺得有些吃驚。
這京都可是不小,沒想到竟然能在同一天遇見兩次,當真是很有緣了。
攤主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打轉兒,不知是在看什麼,而後轉身從攤位上又拿了三張麵具。
阮梨初不解,歪著頭看著對方。
女攤主先將一張貓咪麵具和一張狗狗麵具塞到了安歲歲和溫年手裡,而後又將一張狐狸麵具塞到了阮梨初手中。
“這張麵具適合女子戴,與你夫君那張是一對兒,也一並送給你了!”
阮梨初輕咳了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誤會了,我們”
“姑娘什麼都不用說,我懂的懂的。”女攤主擺了擺手打斷了阮梨初,衝著她狡黠地笑了笑。
見她耳根泛紅,陸謹不由翹起了唇角。
雖然他一直都很冤枉,但這會兒心情大好。
將自己的那張狐狸麵具戴好後,他親手把阮梨初那張也給她戴好,而後示意玄北付錢。
女攤主一個勁兒的推辭,怎麼都不肯收下,不管阮梨初多麼堅決。
“不行不行,這錢我絕對不能收!姑娘挺身而出,幫助弱小,阻止了一場悲劇,我敬佩還來不及,怎麼能收你的錢!”
阮梨初頭大的很,本想扔下錢一走了之,誰知那女攤主眼睛就像裝了雷達似的,不管他們誰有這個動作,她都能發現。
僵持之下,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陸謹再次給了玄北一個眼神,替阮梨初將銀子遞給女攤主,見她還要推辭,他提點了一句,“收著吧,你也不想給你敬佩的人添麻煩吧?”
女攤主早就看出來他們身份不一般,尤其陸謹絕非尋常世家子弟,若是引起他人注意恐帶來禍患,想了想後才訕訕將銀子收下。
將銀子放好後,她道:“姑娘,您看您還有什麼喜歡的?儘管挑了去,你瞧,給了這麼多,都夠買下所有了!”
她說著,指了指所有的麵具。
麵具一部分是擺在攤位上的,另一部分則是掛著賣的。
阮梨初並未推辭,仰著麵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挨個看。
她先是給玄北和玄羽各自挑了一個,這樣六個人就都有份了,而後又挑了兩張兔子的,也是情侶款的,給自己和陸謹。
這樣就足夠了。
可女攤主執意要多送他們一些,來來回回用竹鉤取了好多次,裝了滿滿一袋子的麵具交到了他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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