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暗衛的存在是連孫公公都不知道,而且他隻會忠心於自己,他能完全放心。
“那份先帝留下的聖旨,可有人來過?”
楚天淩最先確認就是這個。那份傳位聖旨是孫公公偽造的,不過在他登基後,這份聖旨就被他秘密收藏起來,以防萬一。
如今心中對孫公公忠心存疑,他自然要首先確認這份關鍵證據的安全。
“回皇上,自您命我暗中守護那份聖旨以來,未曾有任何異常。”
流雲的聲音依舊冰冷,雖然他知道楚天淩得位不正,但是他的使命就是聽楚天淩的話。
這是他從一出生就被灌輸的信仰,忠於楚天淩。
楚家每一位皇子出生後一定有一個暗衛,而他就是忠於楚天淩的暗衛,無論他的品行如何,流雲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他的命令。
“那就好,之後你去秘密調查孫公公,看看他今日去了哪裡和那些人有接觸?”
楚天淩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騭,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想了,不然他不會介意再添一筆血債。
流雲點頭,身形一閃,便如幽靈般消失在房間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寒意。
而在不久後,梁秋梨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楚天淩昏迷剛醒,不能吃生硬的食物,所以她特地準備了軟糯易消化的粥品和一些清淡的小菜。
“皇上,您快嘗嘗。”
楚天淩卻是餓了許久,聞到食物的香氣,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意。
兩人一同用了這頓飯。
之後楚天淩下了命令,讓蔣貴妃和蔣姝檸通通禁足,他暫時不想見到她們。
而且在之後的半個多月裡,楚天淩一直以養傷為由,沒有去後宮其他嬪妃處,隻是一直留在自己的紫宸宮,由梁秋梨細心照料。
但是他又沒讓梁秋梨留宿。
終於三日後就是匈奴的大王子來訪的日子了,梁秋梨最近終於不用再去紫宸宮了。
可以好好休息上幾日,為接下來對付匈奴這位大皇子做準備。
等紫宸宮寢殿內隻剩下楚天淩一人時,流雲一個閃身出現了。
“流雲事情查的怎麼樣?”
楚天淩問的自然是他讓查的孫公公,這些天他疏遠孫公公已經開始懷疑了。
流雲恭敬地答道。
“回稟皇上,屬下查到孫公公,最近經常出宮,經常去他自己買的院子,還頻繁與宮中一些不起眼的小攤販接觸。
屬下還趁著孫公公不注意拿到了一樣他十分寶貝盒子。”
流雲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輕輕置於楚天淩麵前的桌上。
“不過這盒子屬下要儘快還回去,不然孫公公恐會發現異樣。”
楚天淩看著桌上上鎖的盒子,心中好奇,這裡麵會有什麼呢。
他沉吟片刻,目光銳利地掃向流雲,
“做得很好,流雲。
你先將盒子留下,朕自有辦法打開它,等晚上你就來拿走然後還回去。”
要是孫公公真有異性,他去調查當然是好事情。
但要是沒有,他調查的事情被發現了,就有些不好收場。
畢竟孫公公有他把柄,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懷疑他,怕是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
在流雲離開後,楚天淩就拿出來一個精巧的開鎖工具,這是他是當年,外邦進攻的一個精巧的儀器,這次倒是派上了用場。
隨著楚天淩,手上的動作,那看似複雜的鎖扣在精巧工具的擺弄下,逐漸顯露出解鎖的縫隙。
楚天淩看著盒子裡,放著幾瓶不知道是用處的藥。
楚天淩心中暗自揣測,這應該不是尋常的藥,不然孫公公怎麼會把它藏得如此隱秘。
“小福子,去請鄒太醫來,就說心口不舒服了,會不會是毒又複發了,讓趕緊來。”
楚天淩擔心他突然請太醫,有人會懷疑,所以編了這麼一個借口。
“是。”
小福子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心中雖疑惑卻也不敢多問。
而楚天淩則繼續端詳著手中的藥瓶,每一瓶都小巧精致,但上麵沒有任何字跡,無法直接判斷其用途。
很快鄒太醫就來了,楚天淩隻留下他一個人。
“真的無礙,鄒太醫先看看這些藥。”
鄒太醫要給楚天淩把脈,楚天淩擺了擺手拒絕了,他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藥瓶,讓其查看。
鄒太醫走上前一一查看,先是拿起了一瓶,打開瓶口聞了聞氣味。
“皇上,這是治療膝蓋舊疾的草藥。
這是治療失眠多夢的安神香。
……”
鄒太醫一連看了幾瓶,都不是毒藥。
這讓楚天淩的眉頭微微舒展,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
看來是他錯怪孫公公了,孫公公一向站在他這邊,怎麼可能下毒害他。
隨後他目光不再緊鎖著鄒太醫,而是一邊聽鄒太醫說,一邊翻看起了奏折。
直到剩下最後兩瓶,鄒太醫打開還沒湊近,就聞到了一股異香,這香味與之前那些藥香截然不同。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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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太醫心驚,反複確認了幾遍,才說道。
“皇上……皇上,這瓶是毒藥,似乎與皇上之前中的毒很相似,但更為隱蔽且毒性更為猛烈。”
楚天淩聞言,手中的筆倏然一頓,墨滴在奏折上暈開一片。
他猛地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憤怒,他緊盯著鄒太醫,聲音低沉而危險。
“你說什麼?這瓶毒藥與朕之前所中之毒相似?”
“是……是……”
鄒太醫顯然被楚天淩的氣勢給嚇到了,他顫抖著聲音。
“好了,朕知道你先下去吧。”
楚天淩在得到確認後,氣勢漸漸收斂,知道要害他的人的也也是件好事,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鄒太醫離開後,楚天淩開始考慮起什麼時候處理孫公公。
畢竟他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