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正在趕往苦痛教會的至高意誌,還是已經離開了教王廳的教王,燕飛塵對二者都不知情。
現在的他正忙碌於探索苦痛教會以及罪孽的吸收。
在忙活了十幾分鐘之後,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感染者們殺戮所能創造出的罪孽,實在是微乎其微。
對於這種情況,燕飛塵隻能歸結於它們是沒有自我思想的生物,所以不會對自己的任何行為產生負罪感。
既然不會產生負罪感,那麼感染者的心中自然也就不會有罪孽滋生。
就算有,那也不是感染者產生的,而是來自於被他們殺死的聖膏軍們心中的罪孽。
於是燕飛塵收攏了所有感染者,約束它們不再進行殺戮。
既然得不到罪孽,那麼多餘的殺戮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讓那些人多存活一會兒,之後還能充當感染者軍團的移動補兵營。
帶著這群感染者隨意衝入一棟建築,肆無忌憚地搜索一番過後,燕飛塵得到了一張地圖。
上麵清楚地替他指出了萬母之母大教堂內的各個建築究竟有何作用。
似乎是為了讓其他人能夠更快的理解,這張地圖上還被標注出了每棟建築內都被存放了什麼東西。
“永痛仕女,三字之結,月光畫卷……”
將地圖揣入懷中,燕飛塵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奇跡,永痛仕女的方向走去。
兩棟建築的間隔並不算長,燕飛塵僅僅隻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這棟建築之內。
自從聖膏軍們已經被勒令撤退之後,這棟建築也就不再有任何人到來。
剛一進入其中,往裡走入幾步,燕飛塵就聽到了女性痛苦的哀嚎聲。
除了這些哀嚎聲之外,燕飛塵還聽到了一些低語,隻不過距離實在太遠,他沒法聽清。
朝著那聲音的源頭繼續移動,一個巨大的,精美的,被裝飾成床的牢籠出現在燕飛塵的眼前。
而在這牢籠當中,是一位渾身上下布滿傷痕,正因為疼痛而不斷哀嚎的女性。
她的形體已經逐漸崩潰,如果不是被紅色的絲帶捆綁住全身的話,燕飛塵現在能看到的,大概隻有一灘還活著的爛肉。
這個時候燕飛塵也聽清了,她口中的低語究竟是什麼。
那是渴望死亡的訴求,她希望有人能殺了她,徹底終結她的痛苦。
似乎是發現了到來的燕飛塵,永痛仕女開口哀求道“無論是誰,殺了我,終結掉我的生命……”
“我身上降下的,從來都不是奇跡,而是詛咒!無比痛苦的詛咒!”
血淚,從名為眼眶的器官內流出。
仔細的在這座牢籠邊上查看了一圈,燕飛塵多少能理解女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的傷勢嚴重到,哪怕是感染者也會徹底死去的地步。
但她依舊還活著,而且還在每時每刻承受傷痛。
如果燕飛塵現在擁有說話的能力,他絕對要問問眼前的永痛仕女,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可惜,他現在說不了話,而永痛仕女的眼睛,不知道已經落到了什麼地方。
“我不清楚你是誰……但是您在聽了我的祈求後,即沒對我開口辱罵,也沒有對我發起折磨……您會是一個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