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號狩獵場外。
曠野之上,一列足有百米的飛行器正在緩緩降落。
飛行器的下方正懸掛著一節車廂,透過窗戶上的玻璃,能清楚看到裡麵的‘缺陷人’。
此刻他們的臉上無一不帶著擔憂,因為他們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的結局。
這些人的壽命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不過它們死了也無所謂,因為會有下一批‘缺陷人’被送到狩獵場。
實際上這種狩獵除了用以補全‘優質人’的實驗之外,也起到了消耗人口的作用。
畢竟‘缺陷人’的誕生是不可避免的,‘優質人’的誕生同樣也是如此,但資源一共就那麼多,所以必須得消耗掉相應的人口維持資源的可持續發展。
隨著下方的貨箱落入地麵,飛行器直接懸浮在了天空上,數百條紅外線開始不斷地在周圍掃動,嚴防任何入侵者的到來。
當然,這隻是在外人眼裡的情況,實際下到紅外,上到溫控聲呐感知皆是一應俱全,一旦察覺到敵人的蹤跡,便會麵臨凶猛的打擊。
不遠處的26號狩獵場此刻也打開了閘門,一隊全副武裝的‘優質人’正從中慢慢走出。
“這東西……你確定我們能把它拿下來?”
這陣仗,老實說炮王射手是一點動手的想法都沒有,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火力層次的。
他自信在二階裡自己的遠程火力還算數一數二,還有‘超究極死神飛彈’這類大範圍高傷害技能。
但真和他說打這玩意,就算現在讓他全屬性來到70點他也不一定敢動手。
如果燕飛塵真的打算動手,那他會毫不猶豫選擇硬吃契約懲罰。
想到這裡,他悄咪咪地偷看了一眼燕飛塵和韋伯。
後者自不必說,要是燕飛塵真的想打,對方絕對會選擇跟上,不會說一個不字。
現在主要就是看燕飛塵的想法。
老實說,見到這種陣仗,燕飛塵也沒了進攻的想法。
這場麵能打才有鬼,除非讓他全屬性來到二階巔峰,並且還有飛行的能力,不然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既然打不了,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意義,反而會增加暴露的風險,與其這樣不如直接離開。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血鴉卻給燕飛塵傳回了一條關鍵的信息,有一支隊伍正朝著這個地方靠近。
燕飛塵當場拿出地圖進行了對比,他已經可以肯定,血鴉發現的這支隊伍,就是從31號狩獵場過來的。
這樣一來,那名‘逃脫者’很有可能就在這支隊伍之中。
一個方案的雛形快速在燕飛塵的腦中完成。
如果能順利實施的話,無論是眼前這一車廂的‘缺陷人’,還是混在反抗軍的‘逃脫者’,他都可以進行接觸。
“跟我來。”燕飛塵說著,開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移動。
還沒等韋伯下意識跟上,炮王射手便立刻拉住了他與燕飛塵。
“不是,你們真不要命了?那地方是我們能去的?”
此刻在他的視角裡,燕飛塵就是在去送命的路上,前麵那個地方要經過一片被飛行器紅外照射的區域。
雖說數量不算多,但也十幾條,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火力轟炸。
那三米粗的炮管看著就有點哈人。
“哥,我這輩子沒求過什麼人,算我求你了,我們原地後退繞開這裡吧,然後接下來我們就全力去做主線好不好?”
“但我的主線就在前麵。”
麵對這個答案,炮王射手的內心是崩潰的,怎麼可能就這麼巧合?
“哥,玩笑這東西,也得看場合去開,現在往那個地方移動,真的會死人的。”
“如果你不打算跟上來,那就在原地等著好了,但是後果你也清楚。”
燕飛塵直接甩開了他的手臂,示意韋伯跟上自己隨後朝著那個方向進行移動。
“他媽的,不就是違約懲罰?我頂了!”
炮王射手直接一咬牙,虧點資源總比送了命要強。
再說了,要是燕飛塵經過那片區域被直接發現,然後被天上的飛行器直接炸死的話,契約自然也就解除了。
不知為何,炮王射手的心底突然生出了這個想法,他想看到燕飛塵被發現,然後被天上的飛行器直接轟炸而死的模樣。
隻可惜事與願違,燕飛塵居然真的帶領著韋伯就這樣穿過了那片激光區域。
燕飛塵見狀回頭看了炮王射手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可惜。”
聯絡平台上,燕飛塵為炮王射手送來了一條信息。
他雖然沒看懂燕飛塵為什麼要給他發這句話,但是一種不安的預感頓時籠罩他的心頭。
“老哥,你在說什麼?”
燕飛塵沒有再給他任何信息,而是讓韋伯跟上自己,隨後帶著韋伯鑽入一處矮坡位置。
“你知道嗎?我很慶幸你沒跟上來,感謝你做的一切。”
如果說先前燕飛塵的話隻是讓他感到不安,這條信息則是讓他頭皮發麻。
這話分明是對將死之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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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上還有契約的吧?你難道想違背契約嗎?!”
“你覺得我會遭受契約的反噬嗎?這是出自我手的東西。”
此刻的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隨後警惕地開始朝著四周不斷張望,想看破燕飛塵留下的手段。
但周圍沒有任何變化,除了燕飛塵以及韋伯離開時淺顯的腳印之外。
死亡的陰影將他籠罩,他完全沒想到燕飛塵居然會這樣舍棄掉自己。
“我的遠程支援手段能彌補你的缺陷,我造成的輸出能夠和二階巔峰求生者媲美……”
炮王射手在聯絡平台不停地發送著信息,為的就是證明自己的價值,好讓燕飛塵不要就這樣拋棄自己。
但事實是殘酷的。
燕飛塵與不少的求生者都有過合作,他們雖說也各懷鬼胎,但在行動的時候大夥的目標都是一致的,不會出現互扯後腿的情況。
但這一次遇到的炮王射手不一樣,他幾次三番地怕死行為,無疑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即便身上有著契約的束縛,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依舊選擇退讓,並且還試圖製止燕飛塵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