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你喜歡吃什麼牌子的口糧?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
“阿吉斯牌子的金牌口糧是我的最愛,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搭配上福爾特的魚類罐頭,以及多給我一些水。”
屏幕上,名為墨瑟的研究人員擱著容器繼續和他鸚鵡交流著。
那用來保存研究成果的容器裡,現在隻剩下了那隻名為艾利克斯的鸚鵡。
而在畫麵之外,警長與警員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衝擊。
他們看到墨瑟將鸚鵡送進了箱子中,隨後命令鸚鵡對箱子裡的蟲子發起了攻擊。
也許是出於擬態之後的本能,蟲子開始逃避鸚鵡的追殺。
生物的獵殺就這樣出現在容器之中。
直到那隻由細菌擬態的蟲子跳到鸚鵡的身上,開始像一攤水一樣地溶解,緊接著開始覆蓋鸚鵡的身體。
緊接著是鸚鵡的慘叫,撕心裂肺。
也許是自己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墨瑟拿過隔音的棉布,將其覆蓋在箱子上方,以防止自己繼續聽到那慘烈的聲響。
直到十分鐘之後,墨瑟再次掀開棉布,將他的實驗容器展現在鏡頭下。
容器內此刻隻剩下了一隻鸚鵡,它正歪著腦袋注視著麵前的墨瑟。
雖然沒看到後續的過程,但目睹了上一輪實驗的人都能猜到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由曙光計劃誕生的病毒,直接反殺了那隻名叫艾利克斯的鸚鵡,並擬態成了它的樣子。
緊接著,便發生了最開始的對話。
得到結果的墨瑟興奮地奔向攝像頭,確定它將一切都錄下來了之後,徹底鬆了口氣。
“不僅僅是樣貌,曙光病毒甚至可以複製原有者的記憶!”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墨瑟立刻冷靜了下來,神色嚴肅地對著畫麵說道“不過我還需要更多的實驗,確定它是否足夠安全……”
很顯然,這名創造出了曙光病毒的研究人員也知道了它到底有多麼地危險。
擊殺宿主就可以吞噬宿主並進行擬態,同時在記憶上也能完美地進行複製。
如果它未來誕生了什麼邪惡的意識,那麼曙光病毒無疑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
可即便是清楚自己創造出了多麼危險的東西,但墨瑟依舊沒辦法對自己的行為說停。
這是刻在他基因中的,他不會對科學的探索駐足,哪怕它可能是危險的。
於是,他麵對鏡頭下定了決心。
“我不會停止我的研究,但我會留下能對付它的方法,以防止意外的出現。”
說完,墨瑟關閉了錄製,這份視頻文件也就到此為止。
看著麵前播放結束的畫麵,一個不好的猜想突然出現在警長的腦海中。
不過他們還沒看完所有的片子,還沒辦法下定論。
“警長,我們……”警員的意思非常明顯,他們需要繼續看下去。
“不,先等等。”警長叫停了警員的行為,並開始按下後退鍵,“我剛剛發現了一樣東西。”
畫麵不斷後退,直到某一刻才徹底停下。
“看看這裡,菜鳥。”警長伸出手指向畫麵的一角,那裡顯示著日期。
“雖然我們不清楚第一個視頻的時間,但最起碼我們知道了,這第二個視頻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這麼久的時間,這群瘋子研究人員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眼下他們的線索隻有這一條,必須繼續追查下去。
於是,第三個視頻被點開。
……
離開伊爾的住所,燕飛塵吹著輕佻的口哨離開。
而伊爾則站在窗戶後麵,緊盯著燕飛塵,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街上。
回想剛剛交談的一切,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眼下他和妻子以及未出世孩子的性命,全都要看燕飛塵會不會信守諾言。
不然……
至於反抗……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反抗燕飛塵的力量,反抗不過是加速死亡而已。
燕飛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窮凶極惡之人,他到時候絕對會采用最折磨自己的方式。
伊爾無法想象那種結果,他絕對要保護好這個家,至少要保護好妻子以及快要出生的孩子……
接下來,隻能按照他說的去辦了。
歎息一聲,伊爾從地上站起,準備離開家門。
“要出去嗎?是有任務?”妻子的眼神帶著一絲擔憂。
她清楚自己丈夫的工作,最開始她還勸說過對方,希望他能放棄好安心陪著自己。
但為了家庭的生計,伊爾選擇了拒絕,並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每次都活著回來。
最開始她還是擔憂,但隨著一次次的任務伊爾都活著回到了她的麵前,她也漸漸相信了丈夫的保證。
尤其是一個月前的那次任務。
當時消息傳回來,據說整個執行任務的小隊已經失聯,讓所有家屬做好小隊成員已經全部死亡的準備。
當時她真的感覺天都塌了。
但伊爾還是活了下來,或者說整個小隊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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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雖說有不少的非議,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她隻要自己的丈夫還活著就行。
這麼多年以來,丈夫確實都能回來。
“彆擔心,還沒到任務的時候,我隻是……隻是出門散散步而已。”
伊爾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他不想讓妻子發現異常。
“好吧,記得在熄燈前回來。”
即便在這個最需要照顧的時候,她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丈夫,並目送著他出門。
確定自己消失在妻子的視野中以後,伊爾頓時換上了一副麵孔。
既然燕飛塵已經來到他的麵前,災厄空間的追殺已至,他確實沒理由繼續隱藏自己的力量。
穿梭在人群之中,他的身影猶如鬼魅。
漸漸地,一條消息出現在據點的‘缺陷人’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