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德指揮官,有您的加密通信。”
一名通訊員帶著設備來到佐德麵前,將正在進行通訊的通訊器送到他手中。
“他媽的。”看著手裡的通訊器,佐德用屁股都能想到接下來的內容是什麼。
“這種時候主動給我發送消息,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對著身邊的扞衛者調侃了一句,佐德直接打開了外放。
他得讓邊上的人聽聽,現在的反抗軍變成了什麼模樣。
“這個時候給我打通訊?怎麼,願意支援我了?”
“很抱歉,佐德。我也很想對你們進行支援,但無論是從距離上,還是從環境上,我都無能為力。”
“我周圍的區域最近也在被嚴密地監視著,暫時無法做出任何活動……”
通訊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惋惜。
“拉倒吧,你那裡是什麼情況我會不知道?不想支援就少給我廢話,浪費我的時間。”
佐德絲毫不給對方留任何情麵。
不過對方也沒在意這種事,畢竟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或者說我們,想知道你把那件武器藏到了什麼地方,它並不屬於你的據點,而是我們反抗軍的共同財產。”
“以及,我們當時截斷通訊所提到的31號狩獵場裡的重要目標,你還沒提交具體的信息。”
“這兩件事,就是我們現在想知道的內容。”
正如佐德所料,那些人就是想著瓜分自己的遺產。
那件超級武器說是反抗軍的共同財產,但實際上這玩意的核心部件還有其部分設計圖紙,都是佐德帶人搶下來的。
可以說沒有佐德的話,這東西最後隻會出現在‘優質人’的手裡。
所以佐德也是將這玩意視作命根子,每次使用都極為小心,並且一定要派人抹去所有痕跡才肯放心。
而隱藏武器的小隊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絕對不會背叛的那種,隻有這樣佐德才能徹底放心。
在意識到反抗軍內部的一些人出現了有悖初衷的思想之後,他就小心翼翼,深怕這武器落到他們的手裡。
因為這東西一旦落到那些家夥手裡,他們絕對會報複性地對狩獵場展開進攻,將曾經‘優質人’對他們做的事情在‘優質人’身上複刻一遍。
佐德很清楚,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雖說和敵人不能談論仁慈,但他們這些反抗軍在迦瞢三號衛星上還能立足,讓一部分同胞不至於生活在狩獵場裡,的確是因為那些‘優質人’的偽善,或者說是因為‘優質人’將反抗軍也視作了狩獵行動的一部分。
他們每次對於狩獵場發動的襲擊,在‘優質人’眼裡真的隻是小打小鬨。
至於那件武器被搶奪,‘優質人’到現在也沒有在意,畢竟這東西不可能隻有一份,核心技術一直都在他們自己的手裡,隻要未來實驗室不出問題。
可一旦他們將這玩意暴露在‘優質人’的視野之下,那麼一切都沒商量的必要了。
你懷疑鄰居家裡有炸彈和你確定鄰居家裡有炸彈是兩個概念。
到時候‘優質人’一定會不留餘力地鏟除他們這些威脅,至於解決手段,直接讓所有駐紮在這裡的‘優質人’撤離星球,然後投放足以毀滅星球的武器就好了。
至於這些建立起來的狩獵場,隨便找個星球再等上點時間就是了。
當然,以上的情況隻是一種可能,但佐德相信自己的判斷,事態最後很可能真的會變成這個樣子。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完犢子,所以他寧願那件武器永遠爛在地裡,也不會把他交出去。
此外,對麵那人詢問自己的另外一個問題,有關於31號狩獵場的目標,佐德更不會說出去了。
燕飛塵這家夥從裡到外都透露著神秘,而且自身還具備不俗的實力,落到那些人手裡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更何況對方這種在自己地盤強行招人的行為,去到其他人的據點絕對會產生衝突。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就連佐德都無法預料。
“佐德。”見佐德遲遲沒有回應,通訊那頭再次發出聲音,“現在你那邊的情況已經非常明了,你要顧全大局,現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
“嗬,在我看來你們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以為有了強大的武器,就可以跑到大人麵前肆意炫耀揮舞,毫無自知地對大人發起攻擊,這樣做遲早被打屁股。”
“佐德,我們已經在這顆星球上當縮頭烏龜那麼久了,現在我們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去把那些壓迫著我們的人推翻,我們可以自己成為自己的主人,我們也能去做那些隻有‘優質人’才能去做的事情!”
“那隻會加速你們自滅的腳步,你們這群隻能看到前方光鮮未來卻已經忘記腳下的家夥,隻有到了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才會把它的位置告知給你們。”
“另外,如果你們還有一點反抗軍的樣子,就給我去接應一下從我這裡逃出去的同胞,路線你們應該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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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根本就是想玩火自焚!
隻是讓佐德完全沒想到的是,通訊那頭居然說出了一個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要求。
“很抱歉,我們目前沒有多餘的空間能容納你據點裡的人。”
“你在說什麼屁話?!你的嘴是被‘優質人’親過嗎?!”
佐德此刻隻覺得對方完全無法理喻,在營救同胞這種事情上,居然還能和自己掰扯那麼多。
“有能收納武器的區域,沒有能接納同胞的區域是吧?好!你們乾得太好了!需不需要我隔著通訊給你們鼓鼓掌?!”
咆哮,佐德的咆哮聲在周圍回蕩,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隱瞞這場通訊,周圍跟著他的據點戰士同樣也能聽到。
此時此刻,這些人隻覺得心中一寒。
“佐德,隻要你能交出那件武器,我們自然會有空間去容納那些同胞……”
顯然,對麵已經沒有法子了,必須得用這種手段保證那件武器握在他們的手裡,而不是隨著佐德的死亡一起消失。
“我問你一個問題。一件武器,比得上成千上萬的同胞性命嗎?”
佐德的聲音變得冷冽,在這個本該最憤怒的時刻,他卻表現得無比平靜。
“在戰略上,我覺得比得上,有了它,我們能救下更多的同胞,豈止千萬人?佐德,你要理解,有時候犧牲是必需的。”
“犧牲從來沒有必須這種說法,你們不過是在給自己荒唐的行為打上合理的標簽而已,彆太過冠冕堂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