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擊殺……】
災厄空間的響徹耳邊，但燕飛塵現在根本無心傾聽。
他的狀態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卡裡烏斯交給他的，根本就不是饋贈，而是最狠的毒藥。
憑借此刻燕飛塵體內的容量，他根本無法承載如此多的古神之力。
很顯然卡裡烏斯也清楚這一點。
因為體內封印的緣故，燕飛塵古神之力目前的上限就是一滴本源之血的容量。
而卡裡烏斯回饋給他的，起碼也有二十倍。
如果一口氣不能吃成胖子，那麼最終的下場就是被直接撐死。
此刻，已經從意識空間內脫離的燕飛塵，用自己分散出的注意力，將混沌之書呼喚到身邊。
緊接著燕飛塵直接伸手按在書頁上，任由混沌之書開始吞噬他體內多餘的古神之力。
這一整個過程不容許有半點的失誤，一旦失敗，燕飛塵就會被那巨量的古神之力反噬。
有的時候，免費的大餐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無序悄然來到了燕飛塵的身旁，它清楚現在是燕飛塵最為困難的時刻。
“嘶，擊殺提示都出來了，但他還處在這樣的情況，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光頭牧師有些好奇燕飛塵此刻的狀態。
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無法控製的狂暴力量。
“互噬的結果是他贏了，但那個家夥把自己所有的力量一股腦塞到了他的身體裡，他承受不了這樣巨大的力量。”
秦滄開口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光頭牧師頓時愣住了，他瞬間就明白了燕飛塵現在的情況有多不容易。
隨後他意識到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這種事？你乾過？”
麵對這個問題，秦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猜。”
得，能讓秦滄說出這句話，就意味著他乾過類似的事情。
“你說他能活下來嗎？”
“不能最好，這樣一來東西都是我們兩個的了。”
因為事先簽訂了契約並設立了特殊規則的緣故，燕飛塵三人合力動手擊殺的單位，需要回到災厄空間之後才能進行結算。
因為這個規則的存在，燕飛塵也無法對這些單位使用‘靈性吞噬’。
以至於在這個世界內，他並沒有獲得太高的血統蛻變進度。
“也是……算了，不管他，先回去再說，那個家夥死了，說不定等一下就會有核彈過來。”
光頭牧師說完，直接激活了回歸權限離開這個世界。
至於秦滄，同樣也是如此。
在兩人都離開之後，燕飛塵才將自己體內的古神之力釋放出兩成左右。
不是他不想一次性將其全部釋放，而是一旦這樣做，他的身體會率先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力量衝擊。
就像高壓鍋需要一點點放氣以後才能打開，而不是直接開蓋。
某種程度上，現在的燕飛塵和之前的卡裡烏斯有些類似。
當時祂的體內積蓄了猩紅之力，並且隨時都可能會引爆。
而現在的燕飛塵是體內多出了隨時都有可能被引爆的古神之力。
實際上，如果隻是單純的古神之力，燕飛塵倒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偏偏他的體內還有猩紅之力的存在，為了不讓這兩股力量拚死對抗，燕飛塵需要消耗更多的心力去處理。
為了確保一切無恙，燕飛塵分出一絲注意力激活了回歸權限。
回到災厄空間一切都有機會，但繼續留在這裡，絕對不行！
然而就在燕飛塵激活了回歸權限的下個瞬間，周圍的一切陷入了停滯的狀態。
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
緊接著，燕飛塵體內的古神之力得到禁錮，災厄空間同時也給燕飛塵發來了提示。
【檢測到清理人已擊殺該世界古神卡裡烏斯；】
【清理人體內具備等同於古神之力的力量……檢測到已獲得該古神所持有古神之力的80】
【根據虛空守則第七條八十二例，可由清理人決定該世界接下來的進程】
【一清理人可攜帶古神之力離開當前世界，本世界進入自我重塑倒計時】
【二清理人可消耗體內所有古神之力，並獻祭當前世界全數生物，創造新的世界意誌開啟全新紀元】
【三清理人可消耗體內所有古神之力，成為該世界的世界意誌】
【四清理人可消耗體內部分古神之力進行錨定演化，同時申請災厄空間介入該世界，從而加速世界意誌誕生】
燕飛塵雖說不懂虛空守則到底有多少內容，但他清楚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有擊殺了古神，取得對方持有的古神之力，或是體內有與之對等並足夠體量的力量，才能決定這個世界接下來的發展。
燕飛塵可以選擇將所有古神之力帶走，然後讓這個世界自生自滅。
也可以消耗掉所有古神之力，同時清除掉舊紀元的所有生命，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意誌，開啟新的紀元。
當然，他也可以自我成為這個世界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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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上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最後一條。
直接申請災厄空間的介入，讓災厄空間輔助世界意誌的誕生，同時幫自己處理掉體內大多數的古神之力。
從結果上來說，最後一條是最適合燕飛塵的。
不僅能讓他穩定體內的情況，還可以幫他積攢大量的信用度。
要知道，一旦災厄空間插手，這個世界基本等於被劃歸到了災厄空間的名下。
之前那些世界建立據點，不過是給了災厄空間一個可以肆意塞人進來的通道。
而現在是直接將這個世界當成了後花園。
【清理人還有三十秒的選擇時間】
災厄空間的文字漂浮在燕飛塵眼前。
不同於見過了很長時間的血紅色，這次的字體是單純的白色。
該選擇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我選擇第四個選項。”
【清理人根據自身意誌選擇了第四選項，期間無任何引導，逼迫，精神操控，符合虛空守則第七條八十二例】
【正在執行古神之力抽離，災厄空間正在介入該世界】
一瞬間，燕飛塵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古神之力被抽離了90。
剩下的這一點古神之力，對他而言不過是一頓飽餐，完全可以將其消化吸收。
既然自己現在無法凝聚出第二滴本源之血，那就讓唯一的一滴不斷壯大。
燕飛塵伸手抓住混沌之書，先前釋放出的那一部分，不僅消磨掉了混沌之書上大量沒用的文字，更讓其多出了兩頁紙。
然而還沒等燕飛塵展現出喜悅的情緒，災厄空間就將他傳送了回去。
【正在輔助世界意誌誕生，正在開辟新紀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