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與騎士站在原地麵麵相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教會的名聲在外,那是專門處理非人生物的組織。
凡是被他們指認為異端的,到現在就沒一個出錯過的。
所以眼前的燕飛塵帶回來的這個零,在兩人看來絕對不正常。
畢竟哪有正常人能那麼久不眨眼的。
但他們似乎也得去幫忙,再怎麼說零和他們是一夥的。
隻是上去幫了之後,難免被教會認定為是異端,如果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這種時候就不是糾結金幣不金幣的問題了,而是該思考自己小命能不能保得住。
然而就在他們思考的時候,零和懲戒者的戰鬥也即將分出勝負。
零已經被懲戒者逼迫到了角落的位置,已經失去了閃躲的空間。
就在懲戒者準備繼續動手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突然從樓梯處傳來。
原本打算痛下殺手的懲戒者突然停止了動作,此刻的他感受到了危機感。
懲戒者停下動作,轉身看向了站在樓梯口的燕飛塵。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對方,懲戒者就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
如果他接下來再敢采取什麼行動的話,他的屍體一定會躺在地上。
在接著看到燕飛塵手中的混沌之書,懲戒者的臉上開始逐漸露出恐懼的神色。
因為他知道,所以更加清楚燕飛塵手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情況遠比盜賊、騎士,甚至是酒館老板的反應還要劇烈。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清楚自己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裡。
此刻的燕飛塵在懲戒者眼中,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他,緩緩收起了自己手中的一切武器。
“猩紅庭院我會解決。”
燕飛塵說出這番話,隨後懲戒者不再給予任何回答,慌忙離開了房間。
他現在隻想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教會,並將他看到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他……看到了一位神的降臨。
慌忙逃竄的懲戒者,自然引起了燕飛塵的注意,於是他讓血鴉跟上了對方。
先前的追蹤,因為一些未知的原因,血鴉跟丟了目標。
因為零與懲戒者的戰鬥,酒館內化作一片狼藉。
零已經來到了燕飛塵的身邊,而剩下的三人則是無所適從。
他們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站在哪一邊。
其中盜賊和騎士是雇傭關係,隻有酒館老板在糾結。
他看到了逃跑的懲戒者,這說明對方能了解到燕飛塵的恐怖。
不然就沒聽說過教會的懲戒者會直接逃跑的。
深吸一口氣,酒館老板帶著笑容,來到了燕飛塵麵前。
“客人……”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惶恐“您身邊這位……”
“他是我的眷屬。”燕飛塵開口道“隻要你不去招惹他,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燕飛塵說著,將一摞金幣放在酒館的前台上。
“這些,是對你家具的補償。”
這個酒館再怎麼說也是臨時的據點,眼前的酒館老板也還有利用價值,燕飛塵當然會變得好說話一些。
眼前閃亮的金幣刺激著酒館老板的神經,但他同樣也清楚燕飛塵的危害性。
既然懲戒者跑了,誰也不清楚對方之後回來會是什麼情況。
要知道懲戒者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隊伍。
但是在貪欲之下,酒館老板還是選擇收下了這一摞金幣。
“老板,我希望你能儘快把城鎮裡的其他人給我找來。”
燕飛塵平靜地說出自己的要求,而酒館老板也是連連點頭表示清楚。
他要找回來的那些人裡,正好有一個實力強勁的家夥,說不定能治燕飛塵。
隻要能製服這個家夥,他的金幣最後不都是自己的?
想著這些的酒館老板再次動身,準備前去找人。
然而燕飛塵卻在這個時候搭上了酒館老板的肩膀。
“如果你不能把人找回來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
“我的那些金幣上已經烙下了詛咒。”
燕飛塵的聲音很小,但就像驚雷在酒館老板耳邊炸響。
有命拿,沒命花,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見多識廣的他早就聽說過詛咒這種東西,隻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中招。
“當然,隻要你能帶著那些人回來,詛咒自然就會解除,好好乾。”
燕飛塵拍了拍酒館老板的肩膀,隨後將他送出了門。
離開的路上,酒館老板三步一回頭,五步一轉身,將慌張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當他徹底離開城鎮哈姆雷特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但一想到燕飛塵剛剛在自己耳邊說起的那些話,他又忍不住開始害怕。
這個詛咒是真是假都沒個定論,萬一是真的呢?
畢竟懲戒者在看到他之後就走了。
“先祖將這個地方弄得天翻地覆,後代怎麼可能會是省油的燈,我就應該和那些家夥一樣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他因為放不下錢財而繼續留在這裡,這些風險自然也是要麵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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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燕飛塵。
隻要他能將那些人找回來,那麼詛咒一定可以解除。
“大師,隻能靠您了……”
這樣想著的酒館老板,再次加快了腳步。
而在酒館老板走後,盜賊與騎士也頗為忐忑,但燕飛塵卻根本沒對兩人剛才的行為有過多言語,這讓兩人鬆了口氣。
然而在聽到燕飛塵打算讓他們進入遺跡展開探索的時候,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下遺跡?我們兩個?
上次要不是有燕飛塵,他們早就死在死靈巫師的手上了。
於是這兩人果斷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現在的調查。
考慮到前後的調查還沒到一天時間,燕飛塵也就沒多說什麼,叮囑兩人好好休息之後,他回到了房間內進行冥想。
等他睜開雙眼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清晨。
酒館老板成功找了一批人回來,他們分彆是城鎮教會的神父,負責鍛造的鐵匠、以及雇傭兵工會的技巧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