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在你們眼前，結果已經證明，我是對的。”
沃德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對眼前諸神訴說著結果。
通過對現場局麵的觀測，戰鬥的結果已經擺在阿薩神族麵前。
那因為戰鬥而留下的大坑之中，燕飛塵正帶領著另外六具感染者從中走出。
“那些家夥為了活命，甚至臣服於他……”
沃德此刻麵帶嘲弄，不知是對眼前畫麵中的神明，還是對自己。
就如同為了規避諸神黃昏的預言，沃登鑄造了承載之物一樣。
眼前的那些人在他看來，也隻是為了活命才選擇臣服燕飛塵。
但隨著觀察地越發深入，神域中的眾神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身上的神性神格，為什麼完全一樣？
要知道在神性被認定之後，想要扭轉是非常困難的。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沃登的信仰不是最多的，但他依舊持有神王之位。
因為在傳說被寫下，神性從信陽中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除非將整個原有的傳說全部推翻，不然隻要沃登還活著一天，神王的位子就永遠都是他的。
然而眼前的情況，似乎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燕飛塵直接扭轉了那些神明的神性！
本身燕飛塵的戰力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汗顏，現在對方還具備篡改神性的能力……
這條消息對於已經有些元氣大傷的阿薩諸神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現在，燕飛塵的的確確成為他們心中的一根刺，而且還是拔不出來的那一種。
就在這些神明一籌莫展的時候，那些去處理熔鐵城的神明們歸來了。
他們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喜悅。
在處理這座城池的過程中，他們感受到了神性的歸來，這說明沃登他們成功了。
此刻他們回歸來已經是打算辦理慶功宴了。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明明人都回來了，為什麼他們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而且有一些本應該在場的神明居然沒有在場……
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但這些想到的神明統一選擇了閉嘴，這個時候誰敢說話，那麼下場必然不會太好。
“封閉神域……準備重新激活承載之物，諸神黃昏還未到來，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從奧杜奎爾之城活著回來的神明，其實心中對諸神黃昏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清晰的認知。
這四個字放在燕飛塵的身上實在是太過貼切。
“諸神黃昏，真的還沒到嗎？”
眾神將目光看向沃登，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那個人，確實不是諸神黃昏……”
沃登很清楚，自己看到的預言並不存在燕飛塵的身影，那帶來諸神黃昏的另有其人。
想到這裡，沃登將目光看向了身後的世界之樹。
當諸神黃昏到來的時候，世界之樹將被焚毀。
這是他看到的預言景象之一。
從那時候起，沃登就下令無論是誰都不能接近。
但現在似乎得將這條命令廢除了。
他的大神宣言已經被毀，阿薩神族也損失慘重。
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恢複實力，那麼就必須啟用世界之樹。
深吸一口氣，這位阿薩神王做了一個決定。
“我們，前往世界之樹！”
聽到這話，現場諸神心中一沉。
封閉神域，重新開啟世界之樹的區域，他們明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但這樣的結果他們隻能默默選擇接受。
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就沒有任何戰勝燕飛塵的方法。
當對方殺死諸多神明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是生死的仇敵。
兩方隻能存活一個。
……
奧杜奎爾之城。
燕飛塵行走在這城池的廢墟之上。
因為與諸神的交戰，三分之一的城池已經淪為了廢墟。
感知到戰鬥已經結束，無序也從一旁跑了出來。
他的身上有明顯的傷痕，很顯然在這段時間裡它去做了什麼。
在與燕飛塵會合的時候，無序第一眼就看到了身後的六具感染者。
其中的神性波動完全是在勾引它。
“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
燕飛塵看出了無序的想法，隨後出言提醒。
於是無序將這種那種渴望的眼神壓了下去。
既然燕飛塵說了之後還有機會，那就一定會有。
它在遠處觀戰的時候目睹了一切，逃跑的諸神足有十幾位。
“難以想象我這輩子居然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一幕……”
密米爾略帶感慨地從一旁走出，已經蘇醒過來的倫納德就站在他旁邊。
蘇醒過來的他從密米爾那裡知曉了一切，此刻這位人類城主對於燕飛塵的仰慕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一絲信仰已經從他身上誕生。
緊接著，密米爾對著燕飛塵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聽到熔鐵城被毀的時候，燕飛塵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
畢竟他現在已經感知不到自己的眷屬們了，而且信仰之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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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那些諸神，再付出一些代價了……”
燕飛塵目光閃動，接下來他決定殺上神域。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
“諸神在這個地方放逐了奧杜奎爾，你能找到那個穩定的空間節點嗎？”
麵對燕飛塵的問題，密米爾陷入了沉思隨後他緩緩點頭。
不出意外的話，放逐奧杜奎爾的魔咒應該是源自於他。
隨後這位智慧巨人開始感應，並一路帶著燕飛塵掃除廢墟，來到拜龍教的地下。
此時此刻，就連燕飛塵也能感受到那股空間波動，以及一道靈魂。
靈魂狀態下的奧杜奎爾，應該一直徘徊在這個地方。
難怪與諸神交戰的時候，燕飛塵壓根就沒感受到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