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指望這次前去飛唐宗問責的千年世家好交流,就我所知道的羋家、軒轅家這兩個,他們家族的子弟個個眼高於頂,可能連飛唐宗這樣的一方頂級宗門都看不起,如果隻有一個百裡雲蘇好溝通,那還是沒什麼用。”
陳軒對六大千年世家不抱什麼期待。
這次去飛唐宗,說到底還是實力說話,沒有實力,誰會和他好聲好氣的溝通?
這樣想著,陳軒腳下加快速度,在山林中不斷穿行,終於在兩個小時後走出了秦嶺山脈,進入漢中盆地。
“陳軒,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顧雨柔擔心陳軒長時間趕路,消耗太大,到時候去了飛唐宗難以應敵。
“我不累,咱們還是儘快趕到飛唐宗,否則王動的性命可能有危險。”
雖然王動隻是陳軒在雲東古武學院教過學生中普普通通的一位,但作為王動的老師,陳軒不希望自己的任何一個學生出任何事情。
而且他長途跋涉,沒消耗多少體力,身體依然保持著絕佳的狀態。
進入漢中盆地後,繼續馬不停蹄的趕路,在顧雨柔的指引下,一個多小時後,兩人來到一麵峭壁懸崖之前。
據顧雨柔的描述,飛唐宗就在這峭壁懸崖之上。
到了這裡,陳軒不得不佩服顧雨柔的記憶力,如果自己獨自一人前來,還真不一定能這麼快找到飛唐宗所在。
而且顧雨柔在學院的時候,經常跟其他老師請教古武界相關知識,以及瀏覽學院裡描述古武界的典籍,所以她現在算是一個“古武通”。
經過一路的聊天,更讓陳軒感到意外的是,顧雨柔居然連許多古武功法、武技都說得頭頭是道。
在學院裡的老師們自己有修煉古武,熟知古武界各大宗門的功法、武技很正常。
顧雨柔對古武一竅不通,要記下這些東西就很難得了。
“雨柔,我們拉一下掛在峭壁上的繩子,飛唐宗門人就會出來迎接我們嗎?”
陳軒抬頭看著懸崖上掛著的一條條草繩,感覺頗為有趣。
飛唐宗居然不設梯子讓人爬上懸崖,似乎對外界的警戒心非常重。
顧雨柔點點頭道:“我們拉動繩子,掛在繩子另一端的鈴鐺就會響起,然後我們等著飛唐宗門人開啟機關放下籠子,把我們拉上去,就好像我們世俗界裡用的電梯一樣,隻不過電梯用電,飛唐宗用的是機關。”
陳軒聽顧雨柔這樣說,仔細一看,繩子另一端果然掛著鈴鐺,於是他走上前拉了一下繩子。
這峭壁高約兩百丈,且十分陡直,如果不是輕功特彆厲害的古武高手,根本無法靠自己攀登上去。
且如果有輕功高手強行攀登,守在上麵的飛唐宗門人肯定會用暗器攻擊下方攀爬的高手,如此便讓飛唐宗立於不敗之地。
“叮當、叮當!”
陳軒拉動繩子後,上麵的鈴鐺響了起來。
“來者何人?”懸崖上出現幾個穿著深紫色服飾、上繡飛刀的男子,往下麵張望喝問。
陳軒高聲道:“我是雲東古武學院的陳老師,這位是顧老師,快放籠子下來拉我們上去!”
“怎麼又是你們雲東古武學院?”一個飛唐宗門人皺起眉毛道,“我們宗主說了,不管你們學院來多少老師,就算院長萬崇嶽親至,我們飛唐宗都不可能饒恕逆徒王動,你們還是回去吧!”
“不行,我們一定要上去!”顧雨柔也高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女孩子說話,尤其是美女說話,作用比男人要好得多。
懸崖上的飛唐宗弟子見顧雨柔長得美貌,且言語嬌柔憂急,幾個人都出現了動搖心理。
另一個飛唐宗門人向剛才跟陳軒說話的人說道:“要不算了吧,就放他們上來,等宗主在六大千年世家麵前處決了王動,這幾個學院老師也就死心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宗主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是啊,而且這個陳老師好像是雲東古武學院最厲害的老師吧,據說一己之力打敗邪宗入侵,說不定是罡氣境大高手!”
“你就聽外麵吹吧,雲東古武學院的老師全都是鍛脈境實力,除了院長哪還有罡氣境高手?咱們飛唐宗隨便出來一個長老都能輕鬆收拾他們。”
陳軒清清楚楚的聽到上麵的討論聲。
顧雨柔之前跟他說過,飛唐宗共有七位長老,個個都是罡氣境水平,加上傳聞中已經突破到罡氣境七重的宗主“千手銀翎”唐冠南,讓飛唐宗得以屹立於西川古武宗門之巔,同時躋身古武界頂級宗門行列。
而且顧雨柔之前聽南懷逸炫耀自己的古武界知識時,南懷逸提到過飛唐宗裡還有一位閉關多年、古武境界不知道多高的太長老,當然這隻是古武界不靠譜的傳言。
幾乎每個頂級古武宗門,都被傳宗門裡有比宗主實力更強的太長老級彆人物,至於這些傳聞的真假,至今沒有得到證實。
但就算沒有那位傳說中的太長老,有唐冠南這麼一位罡氣境後期的大高手坐鎮宗門,足以讓一切宵小之輩不敢得罪飛唐宗這個西川頂級宗門。
很快,懸崖上的幾個飛唐宗弟子討論完畢,最終決定放陳軒上來。
其實陳軒自己施展雲夢武訣也能強行上去,但是強闖山門的話,登上懸崖後很可能陷入無窮無儘的飛唐宗機關裡。
飛唐宗以暗器、機關、毒藥聞名古武界,平時飛唐宗門人在外走動無法用大型機關,體現不出飛唐宗機關水平,但是飛唐宗的山門卻是設立了重重大型機關,據顧雨柔的了解,這些大型機關足以困住罡氣境的大高手。
陳軒雖然比一般的罡氣境高手強得多,但還是儘量不去嘗試飛唐宗機關的威力,就算他能破解機關,也會浪費掉一些時間。
見飛唐宗子弟放下鐵籠,陳軒打開鐵籠門後,和顧雨柔一起站進去。
在一陣哢嚓哢嚓的機關轉軸響聲中,鐵籠緩緩上升,懸崖上的飛唐宗弟子警惕的盯著鐵籠裡的陳軒,以及觀察周圍情況,以防出現什麼異變。
這麵兩百丈的峭壁兩邊,都是難以攀登的險峰,就算有人從兩邊爬上來,也會受到飛唐宗機關的攻擊,所以這些飛唐宗弟子倒是不太擔心有人從兩邊偷摸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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