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靈姑說沈冰嵐的怪病,可能是某種特殊體質造成的,這倒是給了陳軒一些啟發。
隻不過閻靈姑這老神婆想借用沈冰嵐的身體充當靈媒,施法招魂,陳軒萬萬不可能答應。
就算閻靈姑保證絕對不會對沈冰嵐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陳軒也是一點都不可能相信。
在邪醫傳承之中,也有著某些招魂、通靈、陰陽之術的記載,隻是這些術法大多數都很不穩定。
借助普通人的身體,讓神鬼靈物之類的東西降臨,絕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因此陳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怎麼和我師父說話的?”白小姐已經忍了陳軒很久,這一刻終於忍不住怒氣爆發。
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師父如此不敬。
不過閻靈姑隻是對她的侍者擺了擺手,然後又看著陳軒說道:“陳先生,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沈小姐的病情隨時都可能惡化,如果你知道她的身體是什麼特殊體質,相信很快就可以治愈她的病症。”
“閻靈姑,如果你還敢提借用冰嵐身體當靈媒的事情,我就不僅僅是言語上不客氣那麼簡單了。”陳軒一臉冷然的說完這句話,站起身來對沈冰嵐說道:“冰嵐,我們走吧。”
“好。”沈冰嵐聽到什麼招魂、靈媒一類的,還要借用她的身體,想想就忍不住內心發寒。
雖然閻靈姑這個老婆婆看起來並不可怕,但沈冰嵐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閻靈姑的屋裡了。
陳軒打開木門,和沈冰嵐走了出去。
“陳先生,明晚十二點之前,你都有改變主意的機會。”閻靈姑目送陳軒二人離去,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而陳軒根本不相信閻靈姑的話語。
雖然閻靈姑似乎很有把握診斷出沈冰嵐的病因,但像這種深藏不露的老神婆,說出來的話根本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陳軒離開後,白小姐不解的問道:“師父,您為什麼不動用術法,將那沈冰嵐奪過來?明晚的修法集會,有這個沈冰嵐當靈媒的話,您對上黃文初那老色鬼,勝算肯定會大得多。”
“沈冰嵐確實比你更加適合當靈媒,不過那陳軒也不是好惹的,現在他有香島前五家族郭家罩著,就算我能輕易收拾得了這小子,對上郭家的追究多少有點麻煩。”沒有外人在場,閻靈姑說話時,神色變得陰冷起來。
白小姐又道:“可是師父您真的要白白放走這麼好的靈媒嗎?”
“你不用急,那小子肯定會帶著沈冰嵐回來找我的,我已經看出今晚就是沈冰嵐的寒症爆發周期。”閻靈姑成竹在胸的說道。
白小姐聽得眼前一亮:“師父您真是神機妙算!”
“好了,鳶兒你繼續去查探黃文初那邊有什麼動靜吧,另外東瀛那位陰陽師應該明早就來香島了,你也要多加留意。”閻靈姑有條不紊的吩咐道,眼神中閃爍著幽深的光芒。
“是,師父!”
白小姐,也就是白鳶兒,對閻靈姑點點頭之後,轉身走出田舍。
當陳軒和沈冰嵐回到酒店時,香島某處海景彆墅裡,正發生著極其詭異的事情。
隻見這座現代化的彆墅客廳之中,竟然布置著一個小小的道觀。
隻是這道觀並沒有一點道家正氣之象,反而顯得有點陰森。
彆墅客廳裡的燈光也是暗紅色彩,看起來更為滲人。
小小的道觀之中,有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老道人正在打坐。
老道人雙目緊閉,右手捏著指訣,左手托著一枚半透明的玉石。
這玉石內外一片殷紅之色,似乎沾染了人類或者某種動物的鮮血,充斥著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