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會議室裡頭喝著水,蘇建國還挺無語的,
他竟然送人送到了派出所?!
抬頭看一眼小同誌,“那啥,那老爺子真是李同誌的父親?”
“如假包換。”
年輕小同誌一臉的親切笑容,“剛才我們都聽大爺說了,是你一路送他過來,還給他買了車票,謝謝你啊。”他看著蘇建國的眼神滿滿的感謝,“大爺是幫我們送玉米麵小米這些來了呢,都說不讓他帶,非帶,我們李哥這會兒還在忙,等他忙完肯定親自來謝你。”
“不用不用,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了啊。”
蘇建國隻是過來送人的,可沒想著讓人感謝什麼的。
就是沒想到這一趟送的人有些特殊罷了。
他站了起來,“小同誌,即然大爺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啊,再見。”
“哎,同誌你……”
蘇建國擺擺手,抬腳幾步功夫走了出去。
直到他走遠,年輕小同誌一低頭看到自己手裡頭攥著的兩張毛票才臉色一變,抬手在自己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哎呀,完蛋了,李哥讓他辦的事兒給忘了!”
這可咋辦?!
完了完了,李哥要罵他了。
不提這個年輕小同誌怎麼想,蘇建國走出派出所站在街邊看一眼四周,最後還是沒能憑著記憶想起楊立斌的住處,隻能發揮鼻子底下那張嘴的作用之二,問,一邊問一邊往前走,知道左不過十幾分鐘的路,他也就熄了找輛三輪車的心思,自己快步往前走了過去。
遠遠的看到楊立斌的工作所在地。
隻是一問吧,他有點傻眼,
這好好的,竟然調了工作?
“大爺,那他調去哪了,您能和我說一聲嗎?”
“這我知道,是去了電廠。”
竟然是去了電廠?
蘇建國心裡頭略一想,就是不知道是平調還是往上升了一級。
想想,很大可能是升。
電廠的位置他知道在哪,也不用再問了,扭頭往前走,在公交車站上了車,三個站後下車,往前又走了約有五六分鐘,蘇建國站在了市電力廠的廠門口。
隻是和門衛說了是來找楊立斌的之後,對方看著他一臉的狐疑,
“你和楊廠長啥關係,有什麼約好?”
“我是他兄弟,約好了的,我估摸著他是忙忘了,大爺您看,您幫我通知他一聲?”
蘇建國可不能說沒約好。
不然這老大爺肯定不理他!
“行,那你等著啊,我這就給你掛個電話。”
隻是電話搖兩下,看門的大爺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看向蘇建國,
“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大在爺我姓蘇,你告訴他,我是他蘇兄弟就好。”
“成,那你等著啊。”
老大爺一個內線掛進去,和裡麵的人說了兩句話過後他掛了電話看向蘇建國,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們楊廠長還在開會。”
“那成,我在這等著啊。”
蘇建國自來熟的給老大爺發一隻煙,不過卻在拿火柴盒的時侯又停了下來,“大爺這裡應該能抽煙吧,要是不能抽咱就不抽,可不能壞了規定呢。”
“能抽,我這裡能抽的。”
很明顯的,眼前這位怕也是個愛抽煙的,看到蘇建國遞過來的煙一臉的笑,
“大兄弟和我們廠長是朋友啊,我們那楊廠長啊,是個好人。”
“雖然才調過來一段時間,但忙起來不要命啊。”
“是個合格的好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