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通話被掛斷,無論司戀再怎麼哭喊,對麵都沒有回音。
反應過來,她用凍僵的手指回撥,卻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微信找,顯示對方拒絕你的消息。
一個人在街邊呆立了許久,心凍的直哆嗦,司戀掛著滿眼冰碴返回奶茶店。
兩人之間,已然什麼都找不回來了,她總不能連那兩組1834再失去。
因為慌亂,剛剛那通電話她聽的不是很全。
且她一直沒放棄滿大街奔找,耳邊風聲呼嘯,氣溫又低,臉刮的生疼,耳朵凍的和手機一樣脆,竇逍悵然的聲音時有停頓、忽高忽低。
加之嗓子堵、鼻子塞,好幾處銜接她都沒聽清楚。
也或許竇逍是分好幾次錄完,本就是拚接到一起的。
不必再究其原因,結果就是,司戀沒有完完整整聽完竇逍的告彆留言,而且這是電話不是微信、也不是磁帶,她又沒整明白蘋果機如何錄音。
錯過了不知多少內容。
又沒法重聽。
就像他們之間,錯過了就不再,走過了,就難回頭。
這次斷了,就真的乾淨了。
雙腿僵直前行,司戀還在試圖回想竇逍說的那些話,將一些關鍵詞和他們走過的種種拚湊在一起。
再結合這個家夥把兩人之間的最終關係,定義成嫌疑人和受害人。
司戀忽而想起兩人談手機賠償和解時,她滿心期待著竇逍會像以往一般霸道耍賴,但是竇逍沒有。
那他單獨留下她的重點,大抵就是為了問出那句:“為什麼不告我?是還……”
猶記得當時她不等他後話講完,就堅決說了“不是!”
想來,他其實是想問,是還愛我?
亦或是,是還喜歡我?
都不重要了,她的態度,擊碎了他的期盼。
打著冷顫喝了兩杯熱的雪梨汁,司戀凍僵的身體才緩過來,心也不再那麼涼了。
但越來越空,抓也抓不住。
沒心情再和小夥伴吃飯,她換了零錢,買了一百塊錢核桃,直接回了爺爺奶奶家。
強裝樂嗬地跟著奶奶屋裡屋外轉,到了吃飯時間,司戀看著奶奶端上桌的紫砂缽,一整個怔住,感覺空心都不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