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複習完畢,餘歌邊垂眸收拾東西,邊思索著下一步的安排。
早在之前她便考慮過內招失敗的可能性,因此在學者公招上,她早已瞄準了一位同是平民出身的教授。
但因這位教授的名聲極大,所以向來是最熱門的人選。她每年僅有五個名額,卻有近十萬人報考,難度最高。
收拾好東西的餘歌背上包,轉身出了圖書館,走上與宿舍截然相反的一條路。
在備考前,餘歌有兩件事必須先解決。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校內一棟三層彆墅前,按上指紋,順利解鎖。
進入彆墅內,餘歌走到餐桌前,給宋靜深發了條消息,便坐下沉心學習。
不知過了多久,餘歌正緊顰眉頭,凝神思索著這道題的解法,以至於忽略了大門解鎖的叮鈴聲,以及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靈光一閃,餘歌陡然間有了思路,正要提筆寫下時,一雙長臂自餘歌背後攬住她的腰間,炙熱的呼吸吐到餘歌耳旁。
“怎麼不去書房?”
伴著鬆木清香而來的,是被絲帶束縛住的、似絲綢的長順烏發,如一條觸手般滑落到她的胸前,下一瞬滾燙的身軀便緊緊地貼上餘歌的身側,擠上同一張椅子。
仿佛連一絲空氣都不容許插入般,手臂越收越緊,瑩白如玉的麵龐自她的脖頸處向前探出,看了眼桌上的書籍,又將頭深埋到她的脖頸肩頸處。
緊接著清朗韻致的嗓音微微沙啞,悶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鼻尖是縈繞的鬆木香,身側是滾燙有力的身體,餘歌還是有些不習慣,用力推了推宋靜深
“我有事找你說,很熱,你先起來。”
宋靜深的手更緊了,埋在餘歌肩頸處的臉蹭了蹭“什麼事?就這樣說嘛,我好想你。”
平日裡清雅溫潤的貴公子,如今卻是這般黏人的模樣,若讓外麵那些宋靜深的狂熱崇拜者見到,隻怕當即會嫉妒得殺了她。
餘歌聞言歎氣一聲,打開通訊器,點開上州大學的p,打開消息界麵。
謔,好家夥,匿名私信又是99+。
餘歌把通訊器遞給宋靜深,宋靜深微微抬頭瞥上一眼,隻一眼,脊背立即挺直了。
他臉色冷峻地接過通訊器,站起身,玉色長指滑動著私信,一條條咒罵侮辱的話語映入他的眼底。
他們竟然還敢——
忽而,長指一頓,一條粉色消息映入眼簾。
宋靜深定定地盯著那兩個字。
喜歡?
太輕浮了。
他滑動手指,刪掉消息。
餘歌不知宋靜深的行為,拿起筆無奈說道
“我今早出門被李頤堵了,無論是論壇上的還是生活中,這些麻煩事的根源是什麼,我們都清楚。”
“靜深,你也知道我現在要備考,現在也沒有精力去和人糾纏這些事情,我好累。”
宋靜深聽到李頤名字,猛然轉頭,眉頭深深皺起上前查看“你受傷了嗎?”
餘歌搖搖頭,躲開宋靜深的手“我沒事。”
宋靜深的手摸了個空,餘歌有些疏遠的模樣,讓他指尖輕顫。
小魚是討厭他了嗎?
宋靜深垂下眼眸,彎腰側身坐到餘歌後背空處的椅子上,似乎仍然擔心餘歌不夠有安全感,竟直接將餘歌一把抱起,讓她側坐到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