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想不透紀宴這一舉動的意圖,宋靜深仍然在望著她,像是無聲的催促。
她定了定神,手腕一轉,反過來包住宋靜深的手安撫道“還好有你,靜深。”
宋靜深唇角微彎“今晚讓我送你上班,好嗎?”
“我正好順路去那邊,我不會像紀宴一樣高調,給你帶來麻煩。”
餘歌思索一二,答應下來,和宋靜深道彆後,離開了休息區。
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又見完林慧後,餘歌才從醫院門口出來,一輛黑車緩緩停在她的麵前。
車門打開,長發清俊的青年端坐在裡麵,溫柔地望著她笑了笑“小魚。”
餘歌迅速上車,車門關閉,車輛緩緩啟動。
餘歌剛從醫院出來,宋靜深拿了一張濕巾,抬手按住餘歌的肩膀,溫柔地幫她擦拭著額頭和臉頰,又理了理她的碎發。
這點小事,餘歌也隨他,看餘歌自覺閉眼不動的舉動,宋靜深的心軟成一灘,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她一下。
唇上柔軟一觸即離,餘歌愕然地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脖頸處就埋入一張溫熱的臉龐,耳畔是包裹著粘稠愛意的、如蜜糖般甜蜜的話語。
“好愛你,小魚,小魚小魚小魚~”
怎麼這麼乖這麼討人喜歡。
閉著眼睛乖乖地任由他擦臉的小魚,太可愛了。
好想……
宋靜深的呼吸有些急促,渾身不禁顫了一瞬,忍不住伸出兩條臂膀,繞到餘歌的身後,緊緊地抱著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餘歌不知道宋靜深為什麼又突然撒嬌,怔了一瞬,猶豫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手感順滑細軟,上好絲綢都無法匹敵的手感。
腦後猝不及防的溫柔觸摸,讓頸側的呼吸一滯,下一瞬,他整個人越發緊密地貼了上來,大掌揉了揉餘歌的後背與後腰,餘歌肩頸處也傳來溫熱細密的柔軟觸感。
小魚好溫柔,好愛小魚。
往日清冷潤雅的瑞鳳眼此時一片迷離,餘歌身上與他如出一轍的洗衣液香味讓他迷醉。
愛得想把小魚吃掉。
粉潤的唇大張,整齊白瓷般的牙齒輕輕咬住餘歌肩頸連接處。
濕熱的觸感讓餘歌一愣,宋靜深發什麼瘋?
她拍拍宋靜深的頭“行了,待會我還要兼職。”
宋靜深不舍地抬起頭,餘歌拿了濕巾擦了擦脖子,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屬狗的宋靜深?”
溫雅青年笑眯眯地看著餘歌“我屬於你。”
看著餘歌擦完,宋靜深想起自己調查出來的許阮年資料,笑意加深,從旁邊拿來兩個飯盒。
一個是許阮年的飯盒,一個是黑色飯盒。
宋靜深將兩個飯盒裝入袋子之中,溫和道“小魚,今天我給你準備了夜宵,是雙人份的,你可以和同事分享,感謝你同事昨天的飯團。”
餘歌道謝後,接過袋子,正好到了地方,下了車,司機幫她將自行車拿下來,她騎上自行車趕到了特督局。
到了特督局,餘歌才邁入一步,當即有人興奮地與她招呼“哎,餘歌你來了啊。”
“晚上好,餘歌。”
“來得真早啊。”
一路上,凡是路過的人,都熱情地與餘歌打招呼,好不容易才到了辦公室,才坐下來,就見對麵李利庭的位置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餘歌掃了一眼,旁邊的許阮年輕聲道“他被調去彆的分局了。”
許阮年沒有像以往那樣湊過來,而是保持著距離,說完話就低著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