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沒出聲,方池急切地拉著她的衣袖“我、我不會再去外麵挑釁彆人了。”
“我也不會再不尊重你了。”
馴服成功。
蘋果恰好削好,餘歌乾脆利落地在手上將蘋果切塊,而後就這手遞給方池。
粗糙手麵上,擺放著的蘋果切塊大小不一,指縫間甚至還有一些甜膩的汁水,顯得整手都過於糟亂。
不是放在精美瓷盤中的漂亮果切,卻讓方池的呼吸不禁急促。
他定定地盯著眼前捧著蘋果塊的手,口間又乾澀又粘膩,源源不斷地唾液從喉間上湧,顫抖著手,托住餘歌的指尖。
純美高雅的少年最終被蠱惑得低下頭,彎折下他的天鵝頸,金發垂落,張口去咬餘歌手上的蘋果塊。
看到方池的動作,餘歌的瞳孔放大一瞬,驚得下意識要抽手縮回來。
白潤如瓷的指腹陡然攥緊,俯著臉的方池不滿地仰臉,投來一個眼神,又轉臉低頭接著吃起蘋果。
金色頭發輕點餘歌的手腕,透過薄薄的皮肉,在突起的青色經脈上摩挲,帶來細微的癢意,這讓餘歌驀然有了一種喂食小貓的錯覺。
方池吃完蘋果,又拿過濕巾,認認真真地擦乾淨餘歌的手指,最後才十指相扣,問道“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他柔柔地問著,又彎起眼睛“我也沒吃,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餘歌答應了他,霎時間,他笑得眉眼彎彎,紫眸璀璨,如盛開的白玫瑰般純潔美麗。
和方池吃完晚飯後,他讓人送來了新的製服,餘歌梳洗後,在一旁添多的床上睡了。
夜深了,方池仍然舍不得閉上眼睛,眼眸癡癡地粘著在餘歌瘦削的脊背上。
金色銘牌放到他身旁的桌上,方池艱難地撐著桌子站起身,金色碎發搖晃著入鏡。
扶著站穩後,方池緩慢地挪到餘歌的背後,小心翼翼地擠到她的背後,將自己的臉貼到她的脊骨上。
餘歌猛然睜開眼,感受到背後悉悉索索的動靜,以及方池心滿意足的長歎,又靜靜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餘歌和方池吃完早餐後,方池溫柔地為餘歌戴上銘牌,仰頭說“好了,注意平安。”
餘歌應下,走出病房外,就見宋靜深發來信息。
[靜深我在醫院樓下,一起去吧。]
餘歌出了醫院,見到宋靜深,上了車,隨意地應付幾句。
察覺到餘歌的漫不經心,車內長久地沉默著,直至到了停車場。
“我先下,你等等再走。”說完,餘歌徑直下了車。
車內宋靜深口中一片苦澀,手指幾番蜷縮。
他想公開關係了。
餘歌上樓打卡完,又馬不停蹄地與白恂彙合,到了特督局。
上州有多個特督局,餘歌和白恂去的是總部,並非之前兼職的那個。
到了特督局,熟悉的人迎了上來“上午好啊,餘歌。”
高大健美的女子笑眯眯地伸手,骨節分明的麥色手掌伸到餘歌的麵前“好久不見。”
看到沈顏的一刻,餘歌驚了一瞬,伸手握住那隻溫熱手掌“沈組長,許久不見。”
後續的對接一切都很順利,但餘歌的大腦中,總有一根神經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