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濕潤溫熱的觸感粘在腿肚上,餘歌驀然瞪大眼睛,驚詫地扭頭看向宋靜深。
清俊青年此時側著身跪坐著,唇邊綴著一抹溫柔的笑,很是風雅清正的模樣。
但那雙瑞鳳眼卻緩而輕地勾上餘歌,眼中的蠱惑引誘卻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
在餘歌驚愣的視線中,宋靜深再次俯下頭,修長脖頸彎折出優美的弧線,長發微斜,額頭飽滿,高挺鼻梁先蹭到小腿肚上。
他雙手捧著餘歌的小腿,但眼眸卻緊緊地上仰著注視著餘歌,鼻尖順著小腿摩挲而下,最終張開唇。
飽滿瑩亮的紅唇微張,如雪般整齊的牙齒一晃而過,緊接著,他咬住了餘歌腳踝處突起的踝關節。
細密的啃食感從極薄的腳踝處傳來,夾雜著微微的濕軟感,癢意從骨頭間騰然而生,仿佛要將她吞吃入腹般,癡迷深愛。
餘歌!!
“宋靜深,你乾什麼?”
餘歌驚得彈跳起身,立即將腿縮了回來,整個人直接蹲在沙發上。
通訊器光屏上,鏡頭劇烈搖晃幾下,再穩定下來時,隻剩下餘歌的下巴和她那驚詫顫抖的問話。
紀宴已經氣到了極致,反而冷靜下來,靈魂好似被剝離出來般,靜靜地注視著。
看到光屏那頭,餘歌猛然跳起的動作,紀宴轉而望向旁邊的屏幕,搜索李頤,點擊查找。
係統反應一瞬,繼而跳出一個相擁的頭像。
頭像上,是一個單薄的脊背被一雙臂膀緊緊纏繞深擁的畫麵,看著曖昧情深。
紀宴盯著這個頭像,青色筋脈突起,手中的光標被握得極緊。
由著他用這個頭像。
宋靜深是死了嗎?
裝大度的正宮,現在又發什麼騷?
紀宴眼眸幽深,思忖一瞬,還是點開李頤的聊天信息。
他有本事,就當著李頤的麵接著勾引。
[紀宴李頤,新研究出來的光子導彈,給餘歌看過沒?]
[紀宴宋靜深現在極其寂寞。]
所以,好兄弟就快點去救救他,幫他分清一點負擔吧。
李頤沒有回複,紀宴轉而點開剛才的群聊,輸入回複。
[紀宴張道清,你的宋學長救了你,餘就沒救你嗎?]
[紀宴餘一直想擺脫他,宋靜深如果沒死,他會放手嗎?]
紀宴閉了閉眸,長指懸滯一瞬,最終還是睜開眼定定地敲下一行字。
[紀宴他死了,但他的精神理想和信念,可以由你完成,他的家人,可以由你繼承。]
家人……
張道清頓住了,恍然失魂般看著那兩個字。
那餘學姐是不是也可以——
想到這,張道清的眼眸瞬然睜大,冷淡俊美的臉龐狼狽地彆過,不敢去看光屏上的那幾句話。
許久,他緩複情緒後,平複心神,敲下回複。
[張道清無論你怎麼巧舌如簧,我都不會對宋學長出手的。]
[張道清學姐也不是可以被繼承的東西,她有選擇權,我尊重學姐的一切選擇。]
尊重,但他不會離去,就算餘學姐結婚了,他也會跟在餘學姐的身後,守在餘學姐的房門外,趴伏在餘學姐的腳邊。
隻要她需要,他一定會立即起身,為餘學姐獻上一切。
光屏上跳出一行字。